她們就這樣走了一會兒也不見春杏有停下來的意思,雨璿有些不耐煩地問:“倒底在哪裏?我都有些累了,你們不冷嗎?”
春桃哈出一口氣來道:“還好,灰鼠毛不比狐狸毛,但也很好了,風吹不進來,當然也凍不著,隻是手有點冷。”
雨璿看一眼春桃和春杏的衣服,想到娘親抿抿嘴沒有再開口,在葉府連個丫頭都不會被凍到,可是她和娘親這些年來隻能擠一張蓋得到上麵就蓋不到腳的小棉被,為了保暖要在床上鋪上厚厚的稻草,一床小薄被怎麼可能蓋得住兩個人?
可是,她知道現在想這些沒有用,因為再不平那也是事實,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現在要做得就是讓娘親不再被餓到、不會再被凍到。
這時春杏停下腳步,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指了指前麵一處假山道:“在上麵。”
雨璿看看那假山不禁想笑,果然是個很好的說話地方,或許還是個幽會的好地方,隻是這些關她什麼事?她現在在知道的隻是周鵬煊找她有什麼事。
於是就加快腳步奔過去,而春桃趕過來拉了她的一下衣袖,雖然沒有說開口,可是看她的眼睛也知道她想阻止雨璿上去。
雨璿微微一笑,握了握春桃的手,然後踏上了假山的台階,春桃是為她好,但是她不會懂的,而她也不必向任何人解釋。
周鵬煊看到雨璿三人上來,站起身來道:“有勞。”
他微微一禮道:“實屬無奈不得以為之,那個……”他看著雨璿有些不知道如何稱呼好。
在周鵬煊開口以後,春杏和春桃很知趣的走開了,走到可以看到兩個人卻聽不到兩人說話的地方站定,這是她們做丫頭的本份,看到可以保證雨璿的名節,而聽不到可以不妨礙兩個人說話。
沒有做主子的希望身邊的人會多長幾個耳朵。
雨璿看著周鵬煊倒是很大方的道:“你叫我名字或是表妹隨便就好,我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吧,你說你不想入贅,那麼為什麼又要來相親呢?不要以為我小就那麼好騙,這麼冷的天兒你叫我來假山上吹風,如果是騙我的,我可以保證你下山不用費半點力氣,之後還可以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幾個月。”
周鵬煊笑起來,“那就叫雨璿吧,叫表妹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可能是那次相親鬧的吧,我要確定一點的是,雨璿你也不想隨便招個人入贅是吧?”
雨璿看著他說道:“直來直去,不然我這就送你下山,本姑娘可是說到就做到,絕對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她說完一腿抬起踏在石凳上盯著周鵬煊。
周鵬煊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著摸了摸鼻子道:“如果這不是葉府,我會以為自己遇上了山大王,而且還是個女的山大王,那我要不要擔心會被搶去壓寨夫君啊?”
雨璿聽了他說的這一句玩笑,臉上的神色才放鬆下來,周鵬煊也暗自鬆了口氣,才坐下道:“有孝道在上,有些事情就要和自己的意思相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