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聽雨點了點頭,又道:“那歸根到底,當金烏教齊集之時,要如何識別,如何對付?”
鳳卿卿瞥了他一眼,“能騙一次,就能騙第二次,別忘了我們還有白師父哪!我們可以先識別他們的訊息,再假充炎魃傳訊……時間這麼緊,他們就算有點點懷疑,又哪有這麼多時間,再擬一種傳訊方式?我們也不求金烏教能全軍覆沒,能除掉十之七八,應該就不成氣候了,對不對?”
“說的對,”樓聽雨點了點頭:“我需細想想,如何實行。”
“嗯,”鳳卿卿道:“那金妖婆和蠱毒的事情,煩勞君姑夫費心了,傳訊之事你來想,我去叫護龍衛的人過來,官架子甚麼的,別以為我不會擺!”
樓聽雨點了點頭,鳳卿卿轉身就走,君不識看在眼中,不由得一揚眉:“這小姑娘,關鍵時候,還真挺有那股子氣勢!”
鳳卿卿放出訊號,不一會兒,便有兩人飛也似的趕到,除了那天見過的護龍衛役長甘遂,還有另一個高大的男子,一見她便施下禮去,動作幹脆麻利:“護龍衛校尉衛茅,見過監察史大人。”
鳳卿卿點了點頭,衛茅又道:“屬下等奉指揮使大人之命從京城趕過來,快馬加鞭,昨日才剛到邊城,正想明日一早來拜見監察史大人,恰好大人便召見了。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如果說那個甘遂,身上幾乎沒有棱角,也看不出甚麼特點,那這個衛茅,神情動作一望即知,是禦林軍之類的出身。鳳卿卿道:“聞千裏讓你過來,是要你全權負責這裏的事情嗎?”
衛茅恭敬道:“屬下一切聽從監察史大人指派。”
鳳卿卿道:“你帶了多少人?”
他道,“屬下帶了一大隊,共一百餘人,還有甘遂手下的兩個小隊,二十人,合計一百二十餘人,大人若覺得不夠,屬下便傳訊再去調撥。”
“對,不夠。”鳳卿卿道:“目下勉強夠,但我怕還有事情發生。總之你再調些人來,而且我要很機伶的,最好是出身必應居的江湖人馬。以備不時之需。”
一直垂頭靜聽的甘遂眉梢微不可察的一跳,若不是鳳卿卿一直留心,幾乎看不到。她不由得微微一曬:“我有幾件事情要你們做,我跟王爺,曾經抓到了金烏教主,可是一時不慎,居然被他跑了。”
兩人顯然都有些驚訝,卻沒開口打斷,鳳卿卿續道:“已經有六七個時辰了。所以,第一件事,我要你們馬上追查金烏教主的下落,他曾經用人皮麵具覆麵,此時臉上頸上傷應該還沒好,一會兒我把畫像給你們。第二件事,我這兒有十幾個金烏教眾,你們手裏,不是也抓了很多意圖侵入山莊的金烏教眾?所以我要你們明日一早,與當地官府一起,將這些人斬首示眾,以震懾諸人。”
她頓了一頓:“第三件事,我怕金烏教會來挑釁,所以不管山莊、玉行、玉山,你們都需派人守著,另外,草原幾個大的族民聚集處,我找人帶你們去,每個地方都放幾個高手,一來避免意外,二來及時傳訊,總之在神誕之前,一定不許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否則的話,所有人都不必活了,包括你們倆。”
衛茅並無異色,仍舊恭謹應了。說話間,樓聽雨將炎魃的畫像送了進來,趁勢坐下,幾人又細細的商量了些細節,末了衛茅傳訊出去,叫了幾個護龍衛的人過來,將金烏教的人全部押走了。
鳳卿卿道:“你覺得怎樣?”
樓聽雨沉吟了一下:“這衛茅看上去十分機警,應該不會誤事的。”
鳳卿卿挑了挑眉,忽然側頭看著他,樓聽雨不解:“怎麼?我說錯了甚麼嗎?”
“沒有,沒錯啊!可是你明知道我不是問你這個啊!”鳳卿卿做勢攤手,滿眼揶揄:“樓少主啊,所以我就說,你是真君子,說話永遠留餘地……跟你永遠玩不了八卦誰像好人誰像壞人的遊戲。感覺好沒意思啊!”
樓聽雨扶額:“我並非刻意要留餘地,可是不能確定的事情,要我怎麼說?”
鳳卿卿打了個哈欠:“八卦八卦,就是沒確定才叫八卦啊,不然就叫蓋棺定論了。”她擺手:“算了我不為難你了,難得有個好人在身邊,每日三省吾身甚麼的,整個人都高尚多了。”
樓聽雨失笑站起:“卿卿,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好像愈是到了難解之事,你就愈輕鬆,怪話就愈多。”
“對!這就是鄙人的獨門絕技!”鳳卿卿一笑:“平時是學渣,一到考試就自動開啟學霸模式,羨慕吧?”
樓聽雨側頭琢磨了一下她的古怪詞彙,點點頭:“嗯,羨慕的很。”他轉身往外走:“你先休息一下,我再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