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川易醒來後的第一反應也是看向冉小萌：“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冉小萌扶著他坐起來，“你感覺怎麼樣？醫生說傷口剛剛處理會有些疼，要是忍不住就吃止疼藥。”
封川易的唇色有些白，但看起來也沒那麼虛弱，他搖搖頭：“沒事，吳霜呢？”
“被警察帶走了。”
江一柔擔憂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吳霜是蓄謀來傷你的嗎？”
封川易回想起那個畫麵，還有吳霜的幾個動作，眼神倏地一冷，沉聲說：“是蓄謀的，而且還有人指使！”
“有人指使？”江一柔和冉小萌臉色都是一凜，“從何看出？”
封川易抿唇：“吳霜隻是一個村民的女兒，身份上並沒有什麼特殊，可她在拿著水果刀行凶的時候，身手卻像是接受過訓練的，整齊有序，幹淨利落，招招致命。”
“你是說，有人指使她來行凶？”冉小萌微微皺了皺眉，“可是吳霜既然能殺死那麼多人，證明她的身手本來就不算差。”
封川易搖搖頭，糾正她說：“吳霜有殺過人，但那些失蹤的村民是不是都是被她殺害的，這一點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再者，吳霜和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來殺我，所以隻剩下一種可能，她是受人指使。”
江一柔沉默聽著，最後才說：“現在人已經被警方抓住，想再逃沒那麼容易，我讓秦洛過去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好。”封川易捂著腹部，大概是覺得有些疼，冉小萌連忙扶著他躺下，讓他再休息一會兒，江一柔再呆片刻就離開，去安排其他事宜，又說等會會燉湯讓人送來，一直到病房的門關上，冉小萌才不以自主感慨一聲：“果然是親娘。”對別人就沒見她這麼上心過。
封川易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握著她的手：“你沒受傷吧？”
“沒有。”冉小萌倒了杯水用勺子喂給他，蹙著眉頭，“雖然她後來有想要傷我，不過被大家合力製服了，所以並沒有傷到我。”
封川易問：“你覺得這個吳霜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吳霜……冉小萌仔細回想了一下，隻覺得她有些反而瘋癲，看到人就砍，而以前的那個吳霜她沒見過，不過聽封川易說是一個怯生生的女孩，這兩者完全相駁，找不到一點共同點。
“我對吳霜的接觸不深。”響了一會兒，冉小萌老老實實地說道。
封川易又想坐起來，冉小萌連忙按著她：“你躺著吧，傷口剛剛處理，上上下下的小心扯裂。”
封川易隻是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奇怪，躺著說話什麼的，但考慮到傷口，他最終還是妥協地躺下，略有些無奈道：“我這一年都躺了多少次了，每次有情況就要躺幾天。”
“還不是你自己太逞強。”冉小萌掖掖被子，趴在他的肩窩，聲音悶悶的，“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躺在血泊中，我嚇得差點暈倒。”雖然有點矯情，可那種時候的情緒是控製不住的。
封川易抿唇笑了笑，抬手揉揉她的腦袋：“下次不會了。”幸好他躲得快，否則肯定會被吳霜一刀刺入心髒，那時候才叫真的沒救，隻是後來吳霜又去傷其他人，周圍都是孕婦和護士，他總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才會再撲上去阻止她，才會被刺傷。
“吳霜看起來瘋瘋癲癲，但我覺得她是在裝瘋。”封川易抿唇，沉聲分析，“她假裝孕婦排隊，把水果刀藏在袖子裏，在我經過的時候才發作刺向我，一招未中後，她猶豫了一會兒才揮刀刺向別人，而且還懂得製造混亂趁機逃走，躲在門後等你經過再撲出來。”
冉小萌想起吳霜被按到在地時的嘶吼和瘋狂，現在想想還有些心有餘悸，她抿唇道：“那她裝瘋的原因就是想在被抓後從輕處置？”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但吳霜可是有案底的人，被抓到後麵對她的就是吳家鎮幾條無辜村民的性命的指控，她根本是自投羅網。”冉小萌沉吟了片刻，猜測道，“除非有人許給她什麼利益，比如殺了你，她就能重獲新生什麼的。”
封川易嘴角染上一點淺淺的笑意：“對。”
冉小萌盯著他看了半響，最後發自內心說：“你這人上輩子肯定作孽太多，這輩子才會這麼多人想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