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顧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
“封氏最重要的產業雖然是房地產和紅酒，但珠寶所占份額也不少，珠寶設計部門在封氏裏也一直被當成重中之重。”唐一白倒了杯酒慢慢喝了一口，眸底流轉著變幻莫測的光線，“最近我偶然侵入了一下珠寶總監柏傾的電腦，發現他裏麵有很多加密文檔，打開一看卻發現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顧言聚精會神地聽著，唐一白倏地眯起眼睛：“是收購不達標的貴金屬的合同。”
“不達標的貴金屬？”顧言一知半解，覺得有戲。
“貴金屬主要指金、銀和鉑族金屬，就拿金項鏈來說，不達標就不能稱之為純金，但他卻依舊掛出純金的名號，這就是欺騙消費者。”唐一白嘴角噙著一抹邪笑，“這個性質簡直和你的致癌物質一樣，如果曝光出去，封氏也會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
顧言大喜：“真的嗎？我們有證據嗎？”
“我能拿到他們的收購合同，而你再去檢測部門舉報，出其不意來抽查……嗬嗬。”唐一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現在體驗到的痛苦，到時候他都會去體驗一遍。”
顧言連忙端起酒杯：“兄弟，我敬你一杯，這次謝謝你幫我。”
唐一白眸子微微垂下，似笑了一下。
兩人又聊了一些細節，結束了就開始閑聊，顧言要叫幾個美女去陪唐一白，表示他隨便玩，算他頭上，唐一白卻一點都不感興趣地拒絕了，顧言看著唐一白，心想他都十九歲了吧？就一點都不對女人有好奇心？想起之前聽說的謠言，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喜歡你封川易的老婆？那個冉小萌？”
唐一白仰頭喝了一杯酒，沉默以對。
“真的假的啊，我也見過那個冉小萌，長得很一般啊，還不如這裏的美女好看呢。”顧言舔舔嘴唇，有些猥瑣地嘿嘿笑了兩聲，“還是說，她別有滋味？”畢竟那可是能讓從來沒有緋聞的封川易都動心的人，沒準滋味真是不一樣呢。
唐一白眼神驟冷，警告地瞪著他，顧言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也不敢再說下去，隻是心裏有些生氣，但現在他還不能對他發火，否則到手的籌碼就泡湯了。
第二天早上，近來不平靜的A市又驟然掀起一場暴風雨，這回出事的是那個百餘年來屹立不倒的大企業——封氏。
顧氏實名舉報封氏旗下珠寶品牌貴金屬不達標，欺騙消費者，還公開了幾分封氏收購不達標貴金屬的合同，並且上報了相關檢測部門的，相關檢測部門也成立了調查組，抽查了封氏旗下的珠寶首飾去檢查。
網上頓時和炸開鍋似的，到處都是議論紛紛，明眼人也看出來這段日子的風起雲湧其實說白了就是封氏和顧氏在對招，這次必定是要個你死我活的。
而相關報道下留言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有人感慨這年頭什麼都不能信了，不單食品藥品要問題，就是首飾和常用品都有問題了，簡直是個病態社會。而更多人就事論事，說顧氏在遠足皮製品出問題的後屁都不放一個，現在好不容易冒個頭了，竟然是來踩別人，簡直無恥，當然也有指責封氏集團的。
總之熱搜榜都是封氏和顧氏相關的話題。
冉小萌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但她沒和已往的行為作風那樣一驚一乍，然而是一反常態地淡定，撐著下巴在琢磨著這件事。
封川易拎著江一柔送來的參湯進休息室時，冉小萌都沒回神。
“在想什麼？”封川易把湯倒在碗裏放在了她的麵前，順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冉小萌這才回神，抬起頭仔細打量他的神情，和以往沒什麼兩樣，看起來似乎很淡定啊……
“你就不擔心那個新聞嗎？”冉小萌問。
“我為什麼要擔心？”封川易笑了笑，坐在了她身邊，“顧言會害怕是因為他的產品本身就含有致癌物，但我的珠寶絕對是純金，所以我不怕。”
冉小萌揉揉鼻子，神情有些懷疑，“可是他們都曬出了你收購不達標貴金屬的合同了。”
封川易饒有興趣地問：“珠寶設計部的事都是柏傾在負責，包括這個購入貴金屬，你覺得柏傾是那種中飽私囊的人嗎？”
冉小萌一臉嚴肅：“這不一定，知人知麵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