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萌拂開她摸自己肚子的手：“去去去，我兒子隻能他幹娘摸。”
樂正語眼睛一亮，一本正經地說：“那不就是我嘛，我必須就是孩子的幹娘啊。”
“我兒子沒一個將要住在大山裏的村姑幹娘。”冉小萌淡淡道。
好吧，齲洞所在的位置的確是有些偏僻到令人發指，但那不是為了隱秘嘛，你見過誰家的軍事基地建在繁華城市市中心的？
樂正語默默鼻子，訕訕地說：“所以你真打算跟我恩斷義絕了？”
冉小萌一點都不猶豫：“斷！你這種重色輕友的人，不斷留著也沒用！”
“有用，當然是有用的。”樂正語湊過去抱著她的手，“我能給你寄土特產。”
“不就幾個土豆番薯嗎，我上菜市場兩塊五一斤，能吃兩天。”冉小萌油鹽不進一點都不領情。
樂正語看她這個樣子，隻好出最後的殺手鐧：“我把我將來的女兒賣給你做童養媳總可以了吧。”
冉小萌眼睛一亮，迅速和她擊掌：“成交！”
樂正語：“……”
默默圍觀她們奇葩一般的對話的封川易和任曦：“……”
“話說這個齲洞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我怎麼聽著你們的形容好像不單是交通閉塞加偏僻落後而已？”冉小萌胡鬧夠了這才認真地詢問的。
樂正語深深歎了口氣：“齲洞這個名字聽起來就特別惡心，那必須是一個沒有陽光猶如地獄般的地方呐。”
封川易擰了下眉：“十三區的齲洞，我好像曾經聽說過，說是專門為十三區輸送優秀特工和兵種的地方，但想從裏麵出去很不容易，同伴間競爭十分激烈不說，就是他們的教練也是隨時有危險的。”
冉小萌一愣：“什麼叫做教練也是隨時有危險？”
“齲洞裏的兵都被稱之為學員，學員間可以互相超越，越出色的人越能走到前麵，學員們也能和教練挑戰，戰勝了教練就能直接出師，在十三區裏被委以重任。”任曦解釋道。
樂正語語氣有些幽怨地說：“而且學員們和教練都是簽訂了生死狀，在互相挑戰的過程中就算把人給打死了也沒關係。”
冉小萌整個人都不好了：“有能打死過教練嗎？”
“有啊，我一個朋友叫做白承允，他就是在齲洞訓練，打死了他的教練提前出師，然後在短短幾年內迅速在十三區裏產出一片天，現在是青組的組長，十三區裏最年輕的領導級人物。”樂正語看了一眼任曦，“我雖然不是從齲洞畢業出來的，但我也在齲洞訓練過，我知道裏麵的殘酷和暴力，所以才很擔心他去做這件事。”
任曦隻是笑笑。
封川易看著她，皺眉道：“你要跟他一起去齲洞？可是你的身份怎麼辦？怎麼說你在十三區也不算默默無聞，定然是有人認識你的吧。”
樂正語聳聳肩倒是笑得毫不在意：“我這張臉會被認出來毫無疑問，但我既然是趕著任曦去齲洞，那老大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因為這已經算是一種處罰了，老大不會說什麼，其他人更不會。”
“前路茫茫兮遠長，兩位珍重珍重。”冉小萌拍拍樂正語的肩膀，但眼裏還有些不舍，畢竟那個地方那麼偏遠，而且還那麼危險，都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樂正語和任曦是決定要走了，冉小萌是留不住，隻能跑回娘家收刮了幾樣稱手的武器給她，希望她能在那裏一直平安。
不過十五天，一眨眼就過去，封川易開車帶冉小萌去機場送他們離開，樂正語依依不舍地抱著冉小萌好一會兒，囑咐這囑咐那，還讓她一定要小心提防各路狐狸精，還讓她可以和要徐蔚然或者姚芊芊走近一些，她們兩人的人品不錯，而且有心眼，大家都是大學同學起碼遇到困難不會不幫。
絮絮叨叨到了提醒登機，兩人這才放開。
“一定要給我多打電話多寫信。”冉小萌吸吸微紅的鼻子，摸摸她的肚子，“還有啊，你答應把你女兒給我當童養媳的，可不能反悔，要加油努力造人哦。”
樂正語笑起來：“知道了。”
看著他們進入登機口，飛機很快起飛，劃破蒼穹，去了肉眼無法極目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