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誰!”,繁華公子警惕地嗬斥。
“是我!”
繁華公子打開門見門外站著的是離笙。
離笙站在門口都能聞到屋裏破碎一地的瓷片以及刺鼻的酒味。
繁華公子在世人眼中一直都是溫文儒雅的謙謙君子,沒有人見過這般失態暴躁的如玉公子!
離笙挑挑眉調虞的說:“公子不請我進去坐坐?”
“怎麼會,離先生請進!”,繁華公子瞥一瞥屋裏混亂的樣子,伸出手尷尬地笑笑。
離笙進門後繁華公子輕輕將門掩住。
“姑娘,公子!”,頌菊猛拍房門。
雍和正和鸞鳳在屋裏嬉笑打鬧,猛然被敲門聲打斷,雍和眼底劃過一絲陰鷲。
‘嘩啦!’,門從裏麵打開了。
“怎麼回事?”,雍和冷著臉問。
“大公子!紅公子帶著她娘子和孩子來了!他們指名要見姑娘!”
頌菊被鸞鳳身上冰冷的氣息嚇得後退一步。
“姑娘身子還沒好利索,此刻不宜見客,你讓他們回去吧!”
雍和劍眉一挑,不耐煩讓頌菊去把人打發走,陰沉著臉就要關門趕人。
“可是……!”,就這樣將人家打發回去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沒什麼可是,現在姑娘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雍和!”,鸞鳳一步步走到雍和身邊,拉拉他的袖子撒嬌,“紅溯拖家帶口上門總不好不見,既然人家來了,我們就要盡到地主之誼!”
“人家上門拜訪就是客人,哪有主人趕客人走的!”
“可是你的身體……”,鸞鳳的身體還是讓他不放心。
鸞鳳在原地轉了幾圈,樂嗬嗬地說:“你看!我已經完全好了!”
突然鸞鳳的腳踩到拖地的長裙,雍和眼疾手快一把將鸞鳳抱進懷裏。
鸞鳳礙於有外人在,忙推開雍和,半怒半嗔地瞪著他。
雍和溫柔地笑著將鸞鳳的手放在胸口,用膩死人的語氣說:“好!你說見咱們就見!”
宏啟這時剛走過來,看到雍和的舉動,他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咳咳!哥!那個你們怎麼還沒過去,人家都等了小半個時辰了!”
宏啟嬉皮笑臉地給雍和打招呼。
“我們快過去吧,別讓人家再等下去了!”
“慢一點!小心你的身子!”,雍和像扶著一塊極其珍貴的絕世珍寶,小心翼翼地往外挪步。
宏啟就受不了他哥這樣,他嘴角不停地抽,雍和走過他麵前時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衝他瞪什麼眼睛!
有時候宏啟真的搞不懂他哥,他是他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為什麼他在對待愛情和親情這個問題上差別這麼大!
對親人、外人雍和永遠都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整天都板著個臉,好像他們欠他銀子一樣;對鸞鳳他就當做寶貝,別人看不得、摸不得、更碰不得!
再說,是紅溯自己跑來的,又不是他請來的,這個黑鍋幹嘛要他來背!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宏啟對雍和的背影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先生怎麼有空到繁華這裏來坐坐!”
繁華公子等離笙坐下後才坐下,他撐開折扇又恢複成翩翩公子的模樣。
“既然公子先開口了,離笙也就不賣關子了,我來公子這裏是希望將阿鸞托付給公子!”,離笙邊說邊看繁華公子的神色。
“哈哈!”,繁華公子收起折扇哈哈大笑,“先生怕是走錯地方了,阿鸞姑娘喜歡的是大殿下,至於托付!您該去找大殿下!”
“繁華和大殿下也算患難與共的知己,先生難道不知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
“你甘心將阿鸞拱手讓給雍和?”,離笙麵色凝重決絕地開口:“如果雍和隻會給阿鸞帶來痛苦,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