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笙、繁花公子在路上隨便抓了個人讓帶他們去主殿,當他們緊趕慢趕跑到主殿後被告知鸞鳳去了東偏殿沐浴更衣了。
待他倆氣喘籲籲趕到東偏殿,侍衛卻說雍和與鸞鳳已經離開東偏殿去了鳥族大殿。
二人再次馬不停蹄趕往鳥族大殿,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離笙和繁花公子此時心裏都在祈禱。
而另一邊鸞鳳跟雍和跟沒事兒人似的,晃晃悠悠的朝鳥族大殿走去。
鸞鳳本就長的傾國傾城,穿上紅色鳳凰裙後更加豔光四射。
一路上不少侍衛宮奴都在偷偷打量鸞鳳,雍和臉色越來越沉,可還是擋不住那些人偷窺的目光。
每當雍和將犀利如電光的眼神看向那些偷窺者,那些人總是害怕得低下頭,當他們有過後又開始偷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讓雍和心裏直抓狂,真不該讓這隻小野貓穿這麼惹火的衣服出來到處跑,雍和恨不得直接把鸞鳳扛回築夢宮藏起來!
此刻雍和忘了,鸞鳳穿的鳳凰裙是他授意阿楓去鳳凰台偷的,也是他讓鸞鳳穿的。
走到鳥族大殿時雍和的臉色已經臭得不要不要的,他抬頭看到鳥族大殿正門上的牌匾,才舒緩了臉色鬆了口氣。
雍和握著鸞鳳的手剛踏上台階,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就傳入兩人耳朵。
“殿下!你終於回來了!水柔等你等的好辛苦!”
兩人回頭就看到一襲穿著粉色華裙的女子扔下婢女提著裙子跑上台階。
水柔跑到兩人跟前還有幾階階梯時,特意放緩腳步扭著婀娜多姿的細腰走到雍和鸞鳳麵前。
當水柔看到一襲紅裙的鸞鳳,眼底的厭惡嫉妒一閃而逝,不過卻沒有躲過鸞鳳的眼睛。
鸞鳳一慣準則是別人不動她,她也不會動別人,如果非有人不長眼非要踩她,那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誰敢對她使絆子她就砍了那條腿,誰敢用手指她鼻子她就敢剁了那隻狗爪子!
水柔用力把鸞鳳擠開,順帶白了鸞鳳一眼,抬著高傲插滿珠玉的頭顱趾高氣昂的湊到雍和麵前。
“殿下安好!”
水柔和她的婢女鶯兒屈膝行禮。
“嗯!”
水柔是鳥族雀王的孫女,也是鳥帝朱雀親封的郡主,即便水柔有郡主身份雍和也隻是淡淡回應了一聲。
水柔起身後嬌柔的拉著雍和的手臂撒嬌:“殿下,您怎麼這次出去這麼久,水柔可擔心殿下了!”
說著輕蔑的瞥了一眼鸞鳳。
鸞鳳也從水柔眼裏看到了敵意、藐視!
鸞鳳從頭到腳將水柔細細打量一番,不屑的撇撇嘴角。
又是一個胸大無腦的花癡!看到男人就想往上湊。
鸞鳳絲毫沒有留意到她心思有了細微變化。
“殿下,這次您回來可要多呆呆,水柔陪您在鳥族好好逛逛!”
“水柔聽說花族剛上供了兩株七彩玉蘭,就種在南山那邊,水柔一直想去瞧瞧,可爺爺說南山不太平,現在殿下回來了,可否先陪水柔一睹為快?”
水柔拉著雍和袖子嘟著嘴嬌滴滴的說話。
水柔那語氣柔得讓女人聽了都升起一股保護欲,更別說男人了!
可惜啊!美則美矣,心裏一肚子壞水!
水柔絲毫沒有顧忌雍和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繼續嘰嘰咕咕的。
鸞鳳聽得都快吐了,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鶯兒倒是留意到雍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忙上前屈膝:“殿下!您可不知道,我家郡主自從殿下離開鳥族後就一直寢食難安,日夜在佛堂誦經祈盼殿下早日平安歸來!”
雍和見水柔整個身子都快貼他身上了,一來要不是顧忌雀王的麵子,他早將人打飛了。
二來,鸞鳳一直對他不冷不淡,他也想借此機會試探試探鸞鳳的心意!
鸞鳳見水柔貼雍和更近,雍和也沒有把人推開,心裏略微有點不爽了。
雍和見鸞鳳臉色突變,一雙水眸裏就差噴火了,心下暗喜,任憑水柔慢慢貼上他的胸口。
一陣刺鼻的胭脂味兒飄進雍和的鼻腔,雍和不由得簇簇眉頭。
鸞鳳剛想要出口諷刺雍和是招蜂引蝶的貨時,宏啟穿著白衣跟往常一樣,像個痞子混混般吊兒郎當的走過來。
“喲!這不是咱們鳥族高高在上的水柔郡主嘛!平日裏水柔郡主可是抬著鼻孔看人的,今兒怎麼主動撲進我大皇兄身上!”
宏啟痞痞地笑著走上台階,雙手抱胸低笑的打趣道:“噢!本殿下忘了,鳥族誰人不知雀王的孫女水柔郡主是個不要臉的貨,見到個男人就想勾!”
“你…!”
水柔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好好靠在雍和懷裏,卻被宏啟一頓冷嘲熱諷。
水柔是雀王的孫女,自幼被雀王捧在手心裏如珠似玉何時受過這種折辱,今日還被宏啟當著鸞鳳這個外人、還有心上人的麵被拂了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