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一行人又在虛無山莊住了幾天,才打算趕回鳥族向鳥帝朱雀問清楚鳳歸巢的事。
臨行前,鸞鳳還特意留下一張藥方,再三叮囑徐伯要按時讓虛無公子服用,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
雍和捏著鸞鳳的手,兩人如膠似漆肩並肩剛走上鳥族大殿石階,迎麵一陣風吹來,風裏還夾雜著嗆人的脂粉味。
“阿嚏…阿嚏!”
鸞鳳被嗆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誰這麼沒公德心,塗抹這麼多胭脂水粉出門,就不怕被蜜蜂蟄?”,鸞鳳搜搜鼻子不停抱怨。
“喲,本郡主當是誰呢?原來又是你這個來曆不明的臭丫頭!”
一陣熟悉的聲音落入鸞鳳耳朵,鸞鳳雍和二人抬頭望去,就看見鶯兒扶著水柔一步三搖晃朝他倆走過來。
水柔原本五官長的很柔美,偏偏要在頭上戴滿金釵、步搖,硬生生把原本的柔美變成庸俗。
叮鈴鈴悅耳動聽的飾品聲也因為插得太多變成噪音。
水柔身後還跟著一個白發白須的老人。
鸞鳳瞧見鶯兒眼底刻骨的恨意以及少了一截指頭的食指。
雍和正要出言喚人來把水柔趕走,鸞鳳用力掐掐雍和的虎口,對他使了個眼色。
雍和明白鸞鳳又要整人了,隻能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本姑娘當是誰呢?原來是鳥族雀王的孫女,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鸞鳳不屑一顧地瞥瞥水柔,不耐煩的反問。
水柔被鸞鳳揭開心頭傷疤,上次受辱的事又浮現在她腦海裏。
就因為那件事,鳥族的小姐們在背地裏不知嘲笑了她多少次,當著她麵恭恭敬敬不敢說,暗地裏什麼難聽的都說得出來。
“爺爺,就是那個臭丫頭欺負我!”
水柔拉著老人就嬌滴滴的撒嬌,聽得鸞鳳雞皮疙瘩掉一地。
原來跟在水柔背後那個白發老人就是水柔的爺爺,鳥族雀王!
鸞鳳努努嘴,雀王又怎麼樣,鳥族管事的是鳥帝,她還就不信雀王敢把她吃了!
要是雀王要替水柔出頭倚老賣老,她鸞鳳也不是個隨便人捏的軟柿子!
水柔還在雀王身畔喋喋不休,雀王瞪了水柔一眼,雙手抱拳對鸞鳳鞠一躬說:“柔兒被老夫寵壞了,還望姑娘不要跟她計較!”
“爺爺!”
水柔氣得五官扭曲,不停用腳蹲著地麵。
“住口,是老夫太寵你了嗎?還不快給鸞鳳姑娘賠罪!”
“哼!我偏不!”,水柔一張俏臉沉得都快滴出水來。
鸞鳳心裏裝了一肚子準備反擊的話,沒想到雀王居然跟她道歉,搞得她反而啞口無言。
還是雍和冷漠的開口說:“雀王不要太過愧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本殿下還有事要麵見父君,就不和雀王閑聊了!”
“日後本殿會親自登門向雀王負荊請罪!”
雀王忙拉住水柔閃到一旁,“老夫恭送殿下!”
雍和牽著鸞鳳走著走著忽然一把摟住她,鸞鳳剛要掙開雍和的懷抱,雍和低下頭把嘴唇貼在鸞鳳耳邊輕輕說:“別動,雀王在後麵看著呢!他是隻狡猾的老狐狸!一旦讓他察覺到你跟我沒有親密的關係,他就會在暗處整死你!”
鸞鳳一下就愣了,“我看雀王挺和善的呀!”
雍和用手指刮了下鸞鳳的鼻子寵溺的笑著說:“小傻瓜,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嗎?我在鳥族呆了十多年,雀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兩人又朝前走了幾步,雍和瞥瞥身後發現雀王走得沒醒了,才停下腳步扳過鸞鳳肩頭,讓鸞鳳看著他的眼睛。
“答應我,以後看到雀王離他遠點,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信不要聽,不要讓我擔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