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幾人不約而同看向雍和,雍和不耐煩的反問:“都看我幹嘛?”
也不怪鸞鳳等人懷疑他,他母後就來自水族,深海紫羅蘭也出自水族,當然是他的嫌疑最大了。
“我從來就沒見過深海紫羅蘭!”,雍和昂頭挺胸站得筆直,眼睛直直地看著鸞鳳幾人問心無愧的說。
鸞鳳冷冷嗤笑道:“有沒有見過自己才知道!”
“哼!本殿下行得正坐得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雍和眼底哀愁一掃而過,盯著鸞鳳的眼睛說。
雍和那真摯的眼神還帶著點看透人心的犀利,讓鸞鳳心底那根弦“蹭”一聲斷裂。
她是不是錯了,鳥後黛蘿是水族長公主,她不能因為鳥後黛蘿就隨便懷疑雍和,這對雍和不公平。
鸞鳳心裏悔恨交加,她不該在氣頭上對雍和說那麼難聽的話,還懷疑他。
鸞鳳想低頭向雍和認錯,可她的自尊、高傲不允許她放下麵子,她微啟朱唇又生生把掛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雍和輕佻嘴角冷笑,他在嘲笑自己高估了在鸞鳳心裏的位置。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經曆了那麼多風雨波折,他是什麼樣的人鸞鳳還不知道嗎?就因為繁華公子中毒就一口咬定是他做的,他在鸞鳳心裏就這般不堪,他若想除掉繁華公子一定會和他光明正大比試,而不是躲在背後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招數。
離笙細細想想也覺得這件事跟雍和沒有一點關係,便對鸞鳳說:“我也覺得這件事跟大殿下沒有關係,深海紫羅蘭的確是水族禁藥,可深海紫羅蘭早在鳥帝登基後就被已經被付之一炬了,那時候大殿下還沒出生,他怎麼會見過深海紫羅蘭!”
說完離笙的眼神又落在兩枚發黑的銀針上,他在祁陽山藏書閣看過一本秘史,上麵詳細記載了中了深海紫羅蘭的人會有哪些症狀。
秘史上說的是:中深海紫羅蘭之人先是好無症狀,當遇到外力刺激就會發作,若中毒者依靠自身靈力強行逼毒,深海紫羅蘭的毒性則會隨著靈力流入全身經脈,再然後先是指甲發紫,而後毒性會快速侵蝕中毒人的心脈,當中毒者全身發紫,就算找到解藥也回天乏術。
相傳在上古時有位水君很好色,水宮裏的妃妾接二連三的納入進來,那位水君的妻子也是個狠角色,表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一直在培育一種毒草,在毒草培育出來的那天,水君的妻子剪了一片葉子放在水君最愛喝的茶裏一起煮,當水君得意洋洋的喝下加了毒草的茶水後就中毒了,水君的妻子運起靈力在水君胸口打了一掌,然後她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水君全身發紫吐血而亡。
水君死後,水君的妻子讓人給水君的那群妃妾都灌下加了毒草的茶水後對六界九幽宣布,水君被愛妾毒害,她和水君的長子繼承王位成為新的水君。
因為那株毒草通體程紫色,又是出自水族,所以水君的妻子給它取了一個很唯美的名字——深海紫羅蘭。
水君妻子為兒子安排好一切後,也吞下深海紫羅蘭香消玉殞,她的兒子痛哭流涕,從那以後深海紫羅蘭就成為了水族的禁藥,任何膽敢擅自使用深海紫羅蘭的人一經查出就會承受水族最嚴厲的刑法。
那就是會被廢掉全身靈力修為趕出水族,永世不得回轉!
離笙回頭看著床上的繁華公子,繁華公子發紫的臉色和中了深海紫羅蘭的症狀一模一樣,離笙腦海陷入沉思,深海紫羅蘭是水族禁藥,那是嚴禁帶出水族的,況且鳥帝朱雀已經用靈力將深海紫羅蘭燒的幹幹淨淨,六界九幽是不可能再出現深海紫羅蘭的。
可繁華公子的症狀又的確和深海紫羅蘭相同,難道是有人在鳥帝朱雀焚毀深海紫羅蘭前偷偷留下了種子?那個人到底是誰?能在鳥帝朱雀、水族雙重監視下留下深海紫羅蘭的種子?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想要誘發深海紫羅蘭就必須要有外力刺激,外力刺激…外力刺激…
離笙在心裏一直默念這句話,忽然他腦海中的思緒一閃而過,他走上去捏住頌菊的手腕焦急地問:“你們從花園回來一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或者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
頌菊聽了離笙的話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從花園回來剛到門口就有黑衣人從後邊偷襲我們,公子為了保護我,和那個黑衣人對了一掌!”
鸞鳳不滿頌菊這麼重要的事都沒跟她說,沉著臉嗬斥頌菊說:“你方才為何不說?”
頌菊紅著眼眶垂著頭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回答:“我…我忘了!”
“難怪…難怪啊!”,離笙恍然大悟地拍著額頭。
“離先生,這兩者有直接關聯嗎?”
雍和聽得迷迷糊糊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離笙為何會這樣說,但他可以肯定繁華公子中毒和黑衣人偷襲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離笙戒備地看著一屋子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