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草動,萬裏無雲。
雖然經過一陣天劫,但沒有在大地之上的草地留下半點痕跡。
草原上的一座木屋裏,一個穿紅肚兜的娃娃一動不動的盤腿而坐。一臉嚴肅的樣子有些滑稽。
兔砸神識投入自己的身體裏麵開始了融合兩道。
首先,鼓動自己的血氣。
煉體者氣盛,濃鬱的血氣沸騰,在兔砸身後猶如烽火直衝雲霄。緊接著倒卷而下如一條血龍鑽入兔砸的身體,一路盤旋環繞之後,撞上心髒。
頓時,兔砸胸口如有大鼓,“砰!砰!砰!”沉悶的聲響環繞四周,仿佛空氣都沉悶下來。
驀然“pu!”的一點燭火,搖曳著出現在世上。
那一點燭火,默默燃燒,深深吸住光線。其所在,便似漆黑長夜中的一點燭光,日月星辰皆於世間無光。
兔砸利用那心中的一點燭火,點燃自己的識神,一股難以形容的痛苦如浪濤襲來,源源不絕。兔子的意識開始模糊。
迷迷糊糊的兔砸身體依舊一動不動,燭火默默燃燒,將識神燒成灰,融入血液,進入心髒沉澱下來,被心髒吸收掉。
待到兔砸真正的腦子不清之時,燭火穩定下來,從虛化實,化為火氣同樣融入心髒,這第一關就過了。
但第一關隻是相對容易一關,隻要忍得住痛苦便能過。接下來才是大問題。識神成灰的兔砸已經思緒無法動彈。但早已埋好的種子如遇春風開始發芽。
兔子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心髒處浮現一小火龍,纏繞其上,從極靜進動,鑽入經脈向脾掠去。
小火龍一入脾,頓時一陣哀鳴如從空墜入深穀,穀地坍塌將其掩埋。兔子的腦中莫名出現了一個個奇奇怪怪的念頭。無法控製,更看不清楚。
這便是妄意出現了。以火生土,脾中有妄意。
妄意一出,地氣如地龍翻身,將其掩埋。隻見脾中土黃色地氣翻滾之後,如深夜墳地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一條土龍從脾中掙紮而出,看似十分沉重,緩慢的往肺挪移,如蚯蚓爬爬。
土龍進入肺部,頓時崩掉散入肺中。肺中頓起兵戈聲,三尊看不清麵容的兔子穿著結結實實的鎧甲手中刀劍斧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突然,三隻兔子突然伸出長長的耳朵,一耳朵一隻,全部給勒死,同歸於盡。
鎧甲,刀劍斧轟然消散成一片金光,狂風四起,金龍抬頭,調頭一轉,直接撞上了腎。
腎中如有大海,金龍一如便給淹死,深邃的海洋中波流暗轉,深不可測讓人琢磨不透。其中七情六欲共十三條蛟龍翻江倒海,最後竟給難以揣摩的大海給淹死了。沉屍於深海。
情緒變動如翻書的海洋風浪四起,時而暴雨,時而台風,時而萬裏晴空。突然一五顏六色的水龍騰空而起撞到肝中。
肝中遇春雨,七顆兔臉樹各坐一方,掌管肉身天地。不知過了多久,春秋枯榮。七顆大樹崩塌,木氣纏繞成青龍入血液,撞心門。
心門內漆黑一片,不見半點光芒。
世界仿佛就這樣沉寂下來,唯有木屋外風吹動,雲卷雲舒。
眨眼間,再度過去了三千年。
枯坐多年的紅肚兜娃娃身上纖塵不染。驀然,一點燭火騰起。一切仿佛被打亂,木屋內重新鮮活了起來。“咚咚咚!”的心髒跳動聲傳出,不急不緩。
兔砸的意識離別了三千年後再度回歸。心肝脾肺腎五氣騰起,融為一體成一五行環,朝上而去,所過之處生機勃勃。
左腦右腦連接雙眼,陰陽二氣頓生,陰陽化魚自然而然成一圓圖。陰陽圖剛剛好鑲嵌入五行環中,硬生生將五行環壓回胸口。陰陽五氣圖頓時散開,融入肉體。
到此,神體合一,大道終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