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永笙重新回到付氏集團時,卻發現付南宇所說的放在身邊不是讓她去工作,而是單純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她坐在總裁辦公室裏,整天無所事事,一旦提及實質性的工作,安義全就開始打太極,梁永笙知道這背後必然是有付南宇的授意。
梁永笙每天旁敲側擊用各種說辭去付南宇耳朵邊吹風,卻被他一局“你懷孕,好好休息最重要。”給堵的沒話可說。
難道他還是沒有放下戒心?
梁永笙暗暗揣測,卻不知道付南宇瞞住了除安義全外所有人,正秘密準備著和B.T合作的項目計劃書。
對方不愧是榜首企業,除了付家還有好幾個齊頭並進的競爭對手也在尋求與其合作的機會,而B.T也放話出來,隻會在華夏選一個合作對象。
終於,消停了幾日的年慧怡再次出現了。
這回,她同往常不一樣,沒有刻意去找梁永笙麻煩,而是直接去見的付南宇。
雖然這樣也沒什麼區別,畢竟這次回來,梁永笙的辦公區域直接設在了總裁辦公室裏,所以她正對著電腦屏幕豎起耳朵,光明正大當著吃瓜群眾。
“你要解約?”
安義全礙於梁永笙在場,這話是壓低了說的,卻還是清楚落進梁永笙的耳朵裏。
年慧怡意味深長看了付南宇一眼,“既然付家的合作態度毫無沒誠意,年氏何必要自作多情?”這話聽著像是在說她自己。
“好。”付南宇麵上波瀾不經,心裏卻知道失去年氏的項目對付氏來說會是怎樣的衝擊。可他更知道如果屈服,年慧怡會提出怎樣的條件。
就如同一開始年家答應合作的時候要求他娶她。
現在,多半和梁永笙有關。
他抬眼越過年慧怡和她帶來的人看到梁永笙,對方正好也看過來。
那如水的眸子不論清澈還是晦澀難懂,都是他視若珍寶的寶貝。
他永遠不會在工作和梁永笙之間做選擇,因為答案一目了然。
“年家先提出違約,合同上來說要付賠償金。”安義全像是有備而來,一點也沒有因為年慧怡的突然襲擊而慌了陣腳。
付南寧早知道會這樣?
梁永笙冷眼旁觀,她瞧得出付南寧疲倦的麵容下的無奈和糾葛。
他越是這樣過得坎坷不舒坦,梁永笙越高興解氣。
她回過頭,把注意力拉回到屏幕上,靠一雙耳朵充當眼睛。
“可我們還有口頭約定。”年慧怡強忍著怒氣,破天荒沒有咋咋呼呼,她側身聽身邊助理的建議,之後又泰然自若道,“雖然沒有白紙黑字寫出來,付家難道不認?”
安義全大概知道她指什麼,但是在這麼正式的場合提這麼私密的事情,年慧怡這次也是做得絕。
“那麼,年小姐打算怎麼辦?”
“口頭約定是你們毀約,合同是我們違約,大家兩不相欠。”年慧怡斜眼去瞥身後的梁永笙,恨意落在嘴角,化作一抹自嘲的笑容。
梁永笙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年慧怡說出的話,她那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的性格,梁永笙不信會在朝夕之間改變,她用餘光偷瞄過去,看到年慧怡身邊那一眾出謀劃策的,推測來之前她是經過係統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