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
付南宇如同一個人形的強效製冷器,全身都在往外散發著淩冽的寒氣。
那女員工連哭都不敢再哭,隻能無聲的抽噎著。
梁永笙也感覺到了莫名的壓抑,她皺了皺眉頭,很是幹脆的掀了被子,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怎麼了?”
三雙眼睛都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梁永笙困惑的歪了歪頭,“安助理剛才說的是我嗎?”
“你幹了什麼好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安義全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我心知肚明什麼?”梁永笙更是困惑了,“我就睡了個覺,還沒睡好就被安助理的大嗓門吵醒。我還沒有發火,安助理倒是先指責我了。”
“你別想扯開話題!公司的機密文件被泄露,下午的時候大家都在開會,隻有你接觸過劉雲,接觸到了她手中的文件。不是你,還能是誰?”
“劉雲?誰呀?”大眼困惑的眨了眨,落在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女員工身上,“你說她?”
付南宇始終是保持著沉默,深沉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梁永笙,似乎是在等著她解釋清楚。
可沒有想到梁永笙當即就朝著安義全發起了火。
“安助理,我知道你一直對我都抱有某些成見,所以不想我出現在公司裏麵,出現在付總的身邊。但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誣陷我泄露公司機密,也太過分了吧?”
“下午我出去險些被你說的這位員工撞到,我好心沒責怪她,還幫她撿了一下灑了一地的文件。”
“如果你說的接觸是指這樣,那我無法辯駁。”
這番話下來,安義全都驚住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轉頭詢問劉雲,“隻是這樣?”
“是……是這樣,我……”那女員工憋住了要流出來的眼淚,“梁秘書隻是幫我撿了文件,很快就遞給了我。”
安義全“……”
難道他真的冤枉梁永笙了?
可他的直覺卻是斷定這件事情和梁永笙脫不了幹係。
“我又不是掃描儀,那麼短的時間就能記下機密文件的所有內容,然後泄露出去?”
“我自問沒有那樣的本事。安助理有嗎?”
安義全搖了搖頭,那麼短的時間想要記住機密文件繁雜的數據的確是不可能。
別說是梁永笙了,就連付南宇也很難做得到吧?
梁永笙的眼裏麵已經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肯掉落,帶著幾分被冤枉的委屈直直的看著付南宇,“付總,我以後還是不要再來公司吧。免得出了什麼問題,安助理都要往我的身上扣!”
安義全想說沒有,可什麼也說不出來。
付南宇淡淡的瞥了一眼安義全,眼裏麵的警告更多了幾分。
“讓人帶出去問清楚她之前怎麼不解釋清楚!”安義全也有些惱火了,要不是這個女人故意誤導他,他怎麼會那樣懷疑梁永笙?
那女員工一聽眼淚落的更洶湧了,“總裁,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敢解釋,我怕被開除了……”
“帶出去!”
哭喊聲很快就消失在辦公室裏。
辦公室外的角落,一道身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