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付南宇低沉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裏回響。
“先生,你和梁小姐前腳走,後腳秦媽就去了花房,那邊離這裏有距離,應該還不知道老爺來了。”應聲的梁永笙不認識,湖心別墅的傭人們平時都住在一個地方,嚴守著規矩,除了秦媽她沒見過幾個。
“內線通知,叫她來。”付南宇背對著梁永笙,她看不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卻不經意間看見了老付總陰沉的麵龐。
他老來得子,現在將近七十,看著卻隻有六十出頭,白發都沒幾根,精神矍鑠,卻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退到幕後去了,對付南宇的期望可想而知。
“你打算徹底不要臉麵了,是吧?”老付總一副付南宇百分百戴了綠帽子的口吻篤定的有些奇怪。
得對她有多麼深的成見才會先入為主到這個地步。
“伯父。”梁永笙臉上露出一絲不服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怎麼就給付總丟臉了?”
“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老付總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隻目視前方看著付南宇。
付南宇挺拔的身軀立在客廳中央,一直牽著梁永笙的手鬆了,輕巧地垂在身邊。
梁永笙心頭一凜,她之前每次被抓包後的解釋付南宇看起來都是接受了,可是她卻還在被付南宇發現和徐年洲見麵。
包括後來他直接說不許見徐年州,都說明在徐年州的事情上付南宇始終沒有放下心。
不久,秦媽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進門以後朝老付總幾個行禮,最後畢恭畢敬站在付南宇身邊,“先生找我什麼事?”
付南宇沒說話,轉身將目光投向梁永笙。
是了,秦媽是她找來作證的,該她來問。
她避開老付總的視線,“秦媽,前天晚上,我和你一直都在這裏,從來沒出去過對吧?”
不知是不是到場的主人家人數太多,秦媽一直低頭,看都沒看梁永笙一眼。
“前天我很早就休息了,八點之前梁小姐沒有出去過,那之後我不清楚。”她一下子把自己從這場是非裏拉出來,話說的滴水不漏,也沒有什麼矛盾和不合理。
但卻是假的。
前幾天還為她說過話的人現在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
梁永笙想到年慧怡之前有恃無恐的樣子突然明白了,她不是不知道照片是假的,而是早早就做好了準備,收買了秦媽。
梁永笙是信過秦媽的,卻也沒信得深,說不上難過,但作為付南宇的情人得難過,拜金女哪兒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梁永笙又掐了自己一把,這招屢試不爽。
“你怎麼不說實話?我那天明明拉著你一起看電視,午夜的時候才各自去睡的啊。”
她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轉而朝付南宇望過去,“付總,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還記得我們看的是個美食綜藝節目,秦媽還說要學一手,第二天她做過給你吃的,那個墨魚汁炒的蔬菜,你還……。”
“你少在這裏惺惺作態。”年慧怡趾高氣昂的瞪著她,“哪有人會記這麼清楚,肯定是怕東窗事發早早就想好了理由,還想串通保姆,結果沒想到秦媽是懂事理的。”
“我……”梁永笙委屈的抿抿嘴唇,“我記憶力好啊。”說完擦掉眼角恰到好處落下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