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花板一圈都是幹幹淨淨的,除了頂燈,什麼都沒有。
梁永笙的心微微的定了定,竭力的穩住聲音,“才回公司,準備晚上和同事們一起出去慶祝一下。”
她說的若無其事,“怎麼突然打電話了?”
看來隻是個巧合。
付南宇一向不喜歡在辦公室裝什麼監控設備的。
是她自己嚇唬自己了。
外麵的走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梁永笙也顧不得再試密碼,忙關了電腦,一邊和付南宇閑聊著,一邊開了門,走出了辦公室。
才關上門,掛了電話,就看見了安義全滿頭大汗的朝著她跑了過來。
“安助理?”
梁永笙一副吃驚的模樣,“你後麵是有什麼在追你嗎?跑的這麼急?”
安義全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辦公室的門外,鬆了一口氣,暗地裏翻了個白眼,還能有什麼?
還不是老付那個家夥擔心公司有人欺負他的小笙嗎?
公司還有誰敢,不,是誰有那個本事能欺負得了梁永笙?
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我運動運動啊。”安義全扶著牆歇息了一會兒,將氣息調勻了之後,撇嘴道,“我跑步不行嗎?”
“行啊?怎麼不行?”梁永笙點了點頭,又伸手指了指他飛揚得如同掃帚一般的頭發,強忍住了笑意,“不過,安助理,現在跑步界都流行這樣的發型了嗎?”
原諒她跟不上他們的時尚,無法接受這樣的審美。
安義全掏出手機,借著光亮的屏幕看了一眼自己的新發型,頓時驚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慌張的捂了臉,“別看我!”
難怪這一路上的員工看他的眼神都格外的詭異!
“哈哈哈。”
梁永笙再也忍不住,當場就笑出了聲。
“梁秘書!”安義全瞪了她一眼,又急急的轉身往著洗手間的方向衝去。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尤其是像他這種大齡未婚男青年,個人的形象更是格外的重要。
安義全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發型,滿意的照了照鏡子,又去找梁永笙了。
梁永笙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過來“視察”,極其無所謂的倒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偷著懶。
反正她手頭的工作都已經做完了,不休息還能幹什麼?
“梁秘書,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安義全這話說的格外的真切,“抱歉,我以前以為你就是個……”
“花瓶?”
他不好意思說下去,梁永笙倒是毫不介意的脫口而出。
“現在知道我不是了?”
安義全點點頭,“是,付總看人的眼光一直都很準。”
錯的人是他。
是他一直擔心老付為情所惑,影響了原本的判斷,信任了不該信任的人。
到現在他才知道是他一直對梁永笙抱有成見。
因為她太美,美得讓付南宇那樣的男人都控製不住,一而再的為她突破底線。
“現在你信我了?”
梁永笙的臉上一副傲嬌的模樣,可心裏麵卻是在暗自慶幸:幸虧她按捺住了泄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