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三人一人派了一個監工來當采購,都是自己家的親戚。
說白了就是進來找錢的,各種廠家回扣也是沒少拿,所以在價格上不僅沒便宜,比起其它他人來說反而更貴,反正坑的也不隻是自己的錢。
幾人都知道其中的貓膩,但是都沒說。
不過幾人都知道,這幾個采購一人起碼賺了一兩套房。
這就是幾人合夥做生意的弊端,誰都想占便宜,即使是現在每月酒店的采購黑色收入也不少,隻要是稍微用點腦子也知道僅憑采購那每月兩千多的工資是買不起兩三套房子的。
“270萬。”
任權再一次給出了讓步。
“我家裏有人也是ZF的,未來幾年將大搞反腐之風,對於像龍興這種走高端路線的酒店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可以這樣說,會消失超過80%的老客戶。”
“240萬。”
任權也是通過一些ZF客戶知道這件事情的,現在每月已經有了苗頭,生意下滑了不少。
這也是他急於出手的重要原因,越往後拖越是難以出手,沒人想花幾百萬接手一個爛攤子。
“周邊的三個大型小區現在住戶已經開始入住了,未來人流量肯定是有保證的,對於餐飲來說有人流量就基本是有了客源。”一直沒怎麼發言的丁言說道。
“非也,龍興酒店的地理位置很是特殊,越是幾個大型小區開始入住我覺得這邊的人流量就更是稀少,因為三個大型小區的對麵的達萬廣場也正式動工了,以後的人流量肯定還是會往那邊靠攏,你覺得龍興酒店的吸引力能和達萬廣場相比嗎?”
幾人開始坐立不安了,因為李牧說的很有道理,表麵來說是周圍的人增加了,但是實際上卻是減少了。
丁言有些後悔,自己就不該提這一茬的,搞得現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李牧看向任權,似乎等著他報價。
“220萬。”
這已經是他們幾人的心裏承受最低價位了。
即使李牧知道他們幾人的心裏承受最低價位也不可能直接報這個價的,那樣會直接談崩,而是一點點的給他們分析當前局勢,讓他們自己對酒店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據我前兩天的觀察,周圍好像有幾個大型酒店正在開始籌備裝修,未來肯定是和我們有競爭關係的,生意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李牧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
“200萬。”任權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
“成交。”李牧爽快的答應了,這個價格已經低於了他的心裏預期了,原本他覺得250萬能夠拿下來就不錯了,現在足足便宜了50萬,他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還繼續往下壓價也行,李牧估摸著還能再壓價20左右,但是人不能把事做絕,尤其是開門做生意的,像現在這樣就挺好,雙方都以為自己占了便宜。
在繼續壓價的話保不準後麵任權他們覺得自己吃虧了給自己使絆子,到時候煩不死自己也能惡心自己,這樣適可而止的目的就是李牧想要任權給他介紹他手裏的關係網。
用二十萬換關係和他們的人情,李牧覺得值。
別以為開酒店是這麼好開的,從工商到食品藥品監督在到XX,哪一層都得打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平時不出事還相安無事,出了事你就得完蛋,連找關係都找不到渠道。
至於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這種事是行不通的,平時在社會上不燒香,臨時你連佛都看不到。
能夠管到酒店的部門有很多,做為老板自己都得一一去接觸,要不然隨便哪一個部門都能讓你停業整頓個一兩月,到時候損失就大了。
你自己有關係,檢查的時候都會提前通知的。
前提當然得是自身條件過硬,但多一層保險總是沒錯的。
人嘛,總的給自己留條後路。
三人本以為李牧還會討價還價一番,沒想到答應的如此徹底,當即用電腦打印文件叫前台經理拿去下麵的打印機打印,合同範本都有,唯一需要改動的就是金額了。
李牧的爽快也得到了幾人的認可,李牧則是旁敲側擊的表示什麼時候可以叫上有關部門的領導出來吃個便飯,幾人也懂李牧的意思,表示願意做這個牽線人。
社會有社會的規則,李牧目前還沒有能力改變。
不一會,前台經理就把打印好的合同拿了上來,李牧甚至都能聞到嶄新的A4紙上的油墨味,合同一式兩份,任權做為酒店方在甲方欄簽了字,李牧做為乙方在也相應的地方簽了字,然後安上手印。
合同就算正式生效了。
簽完合同的李牧問任權:酒店每月需要發放的工資是多少錢?
“酒店的員工一直在50人左右,每月的工資總數大概在18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