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姐生意上難免有些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我沒多想,隻以為是什麼很重要的商業機密,便坐在床邊沒動,靜靜地等著她打完電話。
在這個過程中,歡姐一直扭過頭來看我,還說什麼可以嗎,你確定之類的話。
隱隱約約的,我覺得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但是又不太確定。
好一陣子,歡姐才掛斷電話,坐在我的身邊,拍著我的肩膀說道,“行了,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搞定的,你就什麼都不要想了,去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幫我去夜總會裏麵盯梢一天。”
“明天?”我詫異,“可是我要去照顧江為止啊,王芳明天就上班了,醫院那邊總要留個人的。”
“請個臨時護工不就可以了,再說現在江為止也好得差不多了,其實也沒什麼需要你照顧的。”歡姐說道。
這倒是真的。
我現在過去照顧江為止,其實也就是坐在邊上自己玩自己的,有時候和江為止說兩句話。
最忙的時候,也就是中午看江為止打吊瓶,要是液體輸完了,就按床頭鈴叫護士過來拔針而已。
見我還在想,歡姐又說,“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過去處理,所以就靠你了,你是老員工,我打聲招呼就沒人敢找你麻煩了,去吧,幫我一次。”
在這幾年裏麵,歡姐幫了我那麼多,我又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答應呢,見狀,便點了點頭,“那好吧,那我明天幾點去。”
“也不用太早,九點鍾過去就差不多了。”
交代了這件事情之後,歡姐就把我送下樓去,讓我好好地睡一覺,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呢。
我以為她說的事情是我要去夜總會幫忙的事情。
那裏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真要是忙起來,其實也夠折騰的,睡個好覺保持充沛體力是應該的。
隻是躺在床上,我卻怎麼都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陸簡蒼今天說的那些話。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滾落下來,浸濕了大半個枕頭。
不管我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都沒有辦法阻止這些眼淚掉下來,又擔心哭聲會吵醒安安,隻能咬著被子盡可能的不出聲。
這樣的哭是最疼的,心髒都皺縮在一起,疼得昏天黑地。
不出意外,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的眼睛就腫了。
好在歡姐一早就離開了,並沒有看見我這個狼狽的樣子,不然又該心疼了。
我也不好意思盯著這樣的死魚眼睛去送安安,就拜托保姆去送,自己戴著墨鏡先去了夜總會。
歡姐顯然是跟他們打好招呼的,我去了之後,先前的主管便迎了上來,結結實實的給了我一個擁抱,“你來了,咱們先上樓去吧。”
“我要不然想轉轉吧,應該還沒開始打掃吧?”我說道。
主管卻搖頭,“不著急,先去歡姐的房間吧,昨晚的賬目你先核算一下,至於打掃什麼我會安排,到時候你再檢查就可以了。”
我也是頭一次做歡姐的工作,想想賬目好像是比衛生更重要,於是就想跟著主管往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