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沒在意。
劉誠是跟在我們後麵的,所以我以為他問的是劉誠的車子。
正要回答,就聽見陸簡蒼的語氣嚴肅了幾分,“給劉誠打電話,說不吃飯了,有點麻煩要甩掉了。”
那就是說後麵不是劉誠的車子了。
我本來是想要往後麵看的,被陸簡蒼給叫住了,“正好查查是誰在跟蹤,你打電話就好。”
趕緊掏出電話來,給劉誠打了一個電話。
他接通,顯得有點著急,“少奶奶你們到了啊?我可能要打車過來了,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路上突然有鐵釘,爆胎了。”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覺得這兩者之間有必然的聯係,對方先解決了劉誠,然後再跟著我們,勢必保證沒有小尾巴。
“你先別管車子了,去附近人多的地方,要是住的地方不安全,就去住酒店,我把錢轉給你。”我說道。
劉誠怎麼可能要,連聲拒絕,“不用,我這裏有錢,隻是為什麼啊,出什麼事情了?”
“陸簡蒼說,有點麻煩要甩掉。”我把陸簡蒼的話重複給他聽。
畢竟劉誠跟了他這麼多年,瞬間就明白過來了,語氣焦灼,“要不要我過來幫忙?你們在哪兒啊?”
“不用了,你現在車也壞了,趕過來估計來不及,陸簡蒼有辦法的,你先按我說得,去人多的地方,或者去酒店。”我說道。
到了這個節骨眼,劉誠也確實沒辦法過來幫忙,隻得無奈的答應,盡可能的不成為我們的把柄。
他們能把劉誠的車胎紮爆,就有可能對劉誠下手,到時候反過來要挾,就成了我和陸簡蒼的軟肋。
掛斷電話,陸簡蒼讓我給安安係上安全帶,然後陡然切入了車流當中。
不算是太快,他顧及著安安。
小家夥才經曆過一場可怖的遭遇,他唯恐再把安安給嚇哭了。
自然,這點速度是甩不掉後麵的車子的。
陸簡蒼左拐,他就左拐。
陸簡蒼右拐,他就右拐。
像是一隻陰魂不散的幽靈。
這一帶還算是繁華,開了一段路之後,就到了城邊上,視野一下子開闊了,邊上有幾家大酒店。
陸簡蒼將車子開進了地下車庫。
他對這裏很是熟悉,七拐八繞到了負二層的地下車庫,就停在電梯的旁邊。
剛挺穩,他就讓我下車,“直接到一層去,和前台說我的名字,我在這裏有個總統套房。”
“那你呢?”我慌張的給安安解開安全帶,一麵問他。
“我得會會他,看看到底是誰敢跟蹤我,這麼膽大。”
我不肯,害怕極了,“萬一對方有刀呢?要是對你動手怎麼辦?不行,我不能走,不然你就跟我一起走。”
“這次不解決,以後他還得跟著,下次沒有我在怎麼辦?聽話,先帶安安走。”陸簡蒼連哄帶騙,把我塞進了電梯裏麵。
我的確擔心安安會出事,這麼一猶豫的功夫,電梯門已經關了,緩緩往上升。
也就沒有機會再拉著陸簡蒼和我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