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眼睛一眯,抄起鎮紙就欲揍他,卻被齊珩攔住:“你把我打傷了就沒人幫你了!”
蘇悅的動作一僵,慢慢收回了鎮紙。
齊珩才鬆了一口氣,卻被蘇悅手中的鎮紙砸了個正著:“我不把你打傷不就行了?作為一個大夫,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
別說是這點分寸,她是甚至可以讓齊珩身上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齊珩痛的倒抽一口冷氣,明明感覺痛的要死,手腕上竟然連個紅痕都沒有!
蘇悅瞪了他一眼,這才在欠條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不行,還得按個手印。”齊珩不放心的提醒。
蘇悅抿了抿唇,在心中無數遍的提醒自己,她需要眼前的這個男人幫助還不能殺他,才將心中的怒氣壓了下去。
她隨意的將大拇指在墨裏沾了沾,在紙上胡亂摁了一把:“這樣總可以了吧?”
齊珩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將那張欠條收了起來。
“你要是敢用這個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我就毒死你。”蘇悅看到他小心翼翼將東西收起來的樣子,不由得威脅。
齊珩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既然兩人已經達成了見不得人的協議,蘇悅也開始放心的使喚起齊珩。
反正齊珩說了要幫自己,現在她做的一切事情都可以算在‘幫助她’這個範圍裏。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齊珩一起核對了一遍藥方上的藥材。
因為不知道這個曆史上似乎不存在的時代與現代的中藥材有沒有區別,蘇悅隻得將每一種藥的圖都畫了出來,順便將每一種藥材的性狀都介紹給齊珩聽。
齊珩平日裏雖然不太靠譜,這件事做起來倒是十分認真,他聽過了的蘇悅的描述之後還真為她修訂了幾種藥材的稱呼。
蘇悅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的藥材稱呼和現代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齊珩卻看著藥方皺起了眉。
“怎麼了?”蘇悅以為他懂方子,趕緊問了一句。
齊珩搖頭,指著其中的一張方子說:“這張方子裏的藥都是極其珍貴,別說是在這裏,就是在藥穀都不一定能找全。”
他也有點好奇,就算她在藥穀學會了煉藥,為什麼會懂得這麼多珍貴藥材名稱和用法?再看她寫下的那些藥材,實在是透著奇怪。
這一點蘇悅倒是早就想到了,畢竟要治好一個癱瘓在床的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隻是她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對這些這麼了解?”
不僅認識藥材,甚至還知道藥材的稀缺程度。
齊珩拿著藥方的手微微一頓,衝著蘇悅挑眉:“這麼快就想調查我的家世了?你放心,養你還是沒問題的。”
蘇悅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在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蘇悅有種預感,齊珩的身份不會簡單。
“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蘇悅淡定的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好,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齊珩一梗,明明自己是有特殊原因才不說出身份的,但現在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心裏似乎憋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