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蘇悅的醫術被傳的神乎其神,長信侯也不會親自上陣來找她。
蘇悅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蘇姑娘最好還是和我走吧?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成為侯府的專屬大夫。”既然已經說開了,長信侯也沒想法再陪蘇悅演下去了。
若是普通的大夫,大概會覺得欣喜若狂,這樣的機會這意味著無數的財富和傲人的名氣。
蘇悅臉上卻一點波瀾都沒有:“長信侯大概是忘了,我還有個稱號是醫仙。既然是仙子,怎麼會被俗世的這些東西所羈絆?”
她說這話的時候義正言辭,差點讓人以為她真的是從哪裏下凡的仙女。
蘇悅覺得自己的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長信侯冷哼了一聲,他背後的那些侍衛順勢抽出了刀,氣勢洶洶的看著蘇悅。
“識時務者為俊傑,蘇姑娘真的打算一意孤行?隻要你能治好我兒子,我不僅放你自由,還讓你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長信侯的聲音充滿誘惑。
然而蘇悅絲毫不為所動,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長信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既然你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長信侯打了個手勢,他身後的侍衛提著大刀一湧而上。
他原本還想著收攏一位醫術好的大夫,可既然蘇悅不知好歹,他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蘇悅冷笑了一聲:“長信侯果然霸道,在你麵前居然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長信侯正待要說什麼,卻忽然覺得一陣頭暈。
隻見從蘇悅的方向隱隱有白色的煙霧浮現。
“你居然對我們下毒?”長信侯趕緊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他收到的消息裏,可從未聽說過蘇悅擅用毒藥。
蘇悅挑了挑眉:“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醫毒不分家這個道理嗎?”
長信侯身後的侍衛麵上也露出恍惚的神色,顯然也是中了蘇悅的毒。
既然敢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裏,她不會一點保命的本事都沒有。
長信侯抬手扶住身旁的樹,眼底浮現殺意:“本侯叱吒這麼多年,從來沒人敢這麼挑釁我。今日我中毒又如何?難道你敢對我下手不成?”
蘇悅的神色一寒,眼中滿是冰碴子。
她確實不能隨意動手殺了長信侯,否則麵對的將是整個北辰的通緝。
但這卻不代表她會被威脅,她的神色輕鬆,視線緩緩的在長信侯身上滑過:“我確實不不敢輕易殺個侯爺,不過我想化屍水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蘇悅的話讓長信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怒喝一聲:“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蘇悅冷笑。
氣氛一時間變得凝滯,長信侯和一眾侍衛雖然很想上前解決了蘇悅,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是綿軟無力,哪怕是走出一步都很是艱難。
蘇悅站在原地想解決眼前麻煩的辦法。
就在她分心之時,忽然從樹林裏飛出一個黑衣人,從背後鉗製住蘇悅,鋒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間。
“把解藥拿出來,不然醫仙的止血藥可止不住你脖子上流的血。”黑衣人低沉著聲音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