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我覺得可笑的是,在外麵的這段時間我才發現有很多東西已經深入了我的骨髓,就算我不是太子仍然會不自覺地去做。”
這麼多年潛移默化的教育是不可磨滅的,並且真正看過了這個國家,他才切實的理解到自己肩膀上的責任。
從未向人透露過的心事全都說了出來,齊珩也覺得輕鬆不少。
蘇悅倒是有些明白齊珩,對他而言,從出生開始到後來的每一步都被規劃好了,他隻需要沿著這條路走就行了。
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
好端端的太子不做,卻要離家出走,結果到最後才發現最適合自己做的還是太子。
聽起來還是有那麼點淒慘。
齊珩沒想到自己剖析內心竟然會引來這樣的吐槽,不由得扯開話題:“我們趕緊走吧。”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趕緊帶著蘇悅出了宮。
他們才到蘇悅家門口,就聽到了裏麵激烈的爭執聲。
“她已經出去這麼久了,一定遇上了什麼事?我必須要出去看看。”聽著聲音有點像是蘇歡的。
蘇陽出聲阻止:“她既然留下的字條,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這般匆匆出去也不一定能遇到她。”
雖然蘇陽也很擔心,但他不能讓蘇歡就這麼跑出去。
蘇歡張嘴正欲說些什麼,就見齊珩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的正是蘇悅。
見蘇悅安全回來,兩人也鬆了一口氣。
“你孤身一人去哪裏了?難道不知道最近不太安全嗎?”蘇陽看到蘇悅忍不住說道。
蘇悅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爹,你放心,以後長信侯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麼交易?長信侯不是什麼好人,不管你和他達成的什麼協議,現在都趕緊去拒絕。”蘇歡以為蘇悅答應了長信侯做他的大夫,不由得著急說道。
蘇悅開口正準備解釋,卻被齊珩打斷。
齊珩一臉狐疑地看向蘇歡:“為什麼總感覺你對長信侯有一種特別的敵意?”
蘇歡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麵上卻沒有什麼變化:“我曾是他手下的兵士,多少了解一些。”
齊珩知道蘇歡是在長信侯手下出的事,卻仍舊覺得不對勁。
就算他曾經是個小隊隊長,能接觸到長信侯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為什麼偏偏對長信侯這麼不喜?
可蘇歡並不打算解答他的疑惑,推著輪椅回了房。
這樣的反應,更是奇怪。
齊珩和蘇悅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件事隻怕還有別的緣由。
也因為如此,蘇悅原本打算公布齊珩的身份也隻能暫時擱淺,更不用說那個假婚約了。
兩人已經就此達成了共識,蘇悅幫齊珩擋桃花,齊珩借此保護蘇悅三人。
怎麼看都是蘇悅比較賺。
該說的事情沒有說,他們隻能在小院裏住了下來。
恰逢十五,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瑩白的光芒透過雲層傾瀉下來,伴著窗外的風吹過的沙沙聲,顯得特別的靜謐。
蘇悅獨自一人出門,來到了城郊的一處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