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自然就會有第二個。
漸漸的,百姓們自動分成了兩撥。一撥是維護蘇悅的,另一撥則是仍舊抵製蘇悅的。
但很顯然,大部分人都保持了理智,站在了蘇悅身邊。
“不管聖女的身份是什麼,從她來苗疆的那一刻起,就從未做過任何損害苗疆利益的事。”
一個低沉的男聲驟然響起,來的正是拓跋玉。
他身上的傷勢還未完全好,臉色一片蒼白,但族長的氣勢卻是分毫不減。
“要說奸細,既然她貴為北辰太子妃,還需要親自來做奸細?所謂天罰之說更是無稽之言,要說責罰,上天責罰的也應該是我這個同意她成為聖女的人。”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些百姓又怎麼可能繼續堅持?
拓跋玉肯定的說:“隻要有我在一日,苗疆就不會被任何國家吞並。”
不知道是誰起了頭,竟是熱烈的鼓起掌來。
士兵們趁勢而上,將圍聚在一起的百姓驅散開來,一場風波終於塵埃落定。
見人們都離開,蘇悅誠懇的向幫她的人道了謝。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們,我們哪裏還有今天?”那位婆婆離開前,笑著的說道。
回到自己的營帳,蘇悅不意外的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葉老。
“是您讓那個女人過來的?”蘇悅好奇的問。
葉老搖了搖頭,指向她身後的陸司:“是那位公子提的建議。”
蘇悅意外的看了一眼陸司,向他道謝:“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陸司笑了:“要謝就謝你自己,若不是你救了這麼多人,哪裏會有這麼多人幫你?”
蘇悅點頭:“其實我也挺意外的。”
“這次的事一定有拓跋媛在背後動作。”拓跋玉出聲打斷了兩人的交流,沉著臉說。
蘇悅想了想,將剛才看到岑老營帳異常的消息說了出來。
“我就知道那個老東西還沒死心!”葉老怒罵一聲。
自從上次蘇悅救了他之後,岑長老就沉寂了很多,葉老也以為他消停了下來,可誰知道竟然在背後搞這種事情。
陸司聽完這些,忽然插了一句:“你們之前不是懷疑這件事和拓跋媛有關?現在岑長老也牽扯在其中……”
三人都明白他的未盡之意,若真的如此,也就意味著岑長老和拓跋媛也有了聯係。
拓跋玉和葉老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既然他們都藏在暗處搞事情,我們倒不如轉暗為明。”蘇悅想了想,提議道。
剛才她也不過是看了一眼,就算現在去找岑長老也沒有任何證據。
況且就算毀了岑長老這一條線又如何?拓跋媛總可以想到其他辦法來對付他們。
“你有什麼主意?”拓跋玉問道。
蘇悅想了想說:“去海拓城。”
“不可以!”葉老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之前白老已經將蘇悅的想法和海拓城的狀況告知了葉老,這麼長的時間蘇悅沒有再提,葉老還以為她已經放棄了。
沒想到,她還在想著這件事。
“我也不同意。”見葉老這麼反對,拓跋玉也猜到其中定然有貓膩,出聲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