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蘇悅毫不意外的看到對麵院子的門緊緊的關著,裏麵隱隱還能聽見哭聲。
“這麼一鬧,北辰不可能再用白蓮作為參賽代表了。”蘇悅皺眉看了一眼齊珩。
齊珩卻是無所謂:“北辰對這種醫藥大會向來不重視,不然我怎麼會連參賽的人是誰都不關注?我會來參加也完全是因為你而已。”
蘇悅點頭,既然這樣她也不再糾結。
拓跋玉和宿子岑正坐在大廳裏,看到兩人回來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們這是?”蘇悅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拓跋玉關切的看向他們:“你們沒事吧?”
蘇悅和齊珩對視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剛剛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們也在場?”
拓跋玉點頭:“以我們的身份不適合一直待在那裏,便提前離開了。”
畢竟蘇悅是北辰的太子妃,這般高調的宣布她和苗疆的關係並不合適。
“無所謂,我早就和父皇說明了一切。”齊珩早知道會有這樣的顧慮,便讓北辰帝做好了心裏準備。
至於北辰帝…
親生的兒子他能怎麼辦呢?
沒了身份的顧慮,拓跋玉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是我多慮了。”
齊珩搖頭:“多謝你們為她著想。”
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這份善意他和蘇悅都不能無視。
拓跋玉又拿出一封書信,遞到蘇悅麵前:“這是之前有人送來給你的書信,我沒有打開。”
蘇悅一愣,華城她可是第一次來,誰會送信來?
“會不會是陸司?”齊珩也皺起了眉頭。
蘇悅搖頭:“有那個功夫寫信,陸司早就上門來了。”
她一邊疑惑,一邊拆開了信封。
信紙上隻有一行字,上麵寫著:身份的事不必擔心,已經處理好了。
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署。
“這是什麼意思?”蘇悅完全是一頭霧水。
做好事不留名,為什麼偏偏要寫信通知當事人?
而且她並不擔心身份暴露之事,這人也太自作主張了吧?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確定沒有其他線索後,蘇悅索性將信件扔到一旁。
麵對齊珩和拓跋玉了略顯擔心的目光,她擺了擺手:“不必理會此人,按照他的性子,一定還會再出來蹦躂的。”
幾人想想也是,便將此事暫時放下。
宿子岑又和蘇悅嘀咕了幾句後,幾人各自回了房間。
“有些奇怪。”
齊珩厚著臉皮蹭進了蘇悅的閨房,便聽到她暗自感歎。
“什麼?”齊珩疑惑。
蘇悅勾了勾唇:“難道你沒發現拓跋玉和宿子岑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嗎?”
她可沒有忽略,每次拓跋玉有什麼事情,宿子岑都會陪在左右。
而且她看向拓跋玉的眼神也很有內容。
齊珩對這些人的感情世界不感興趣,他眯了眯眼:“陸司對你有意思。”
蘇悅一愣,皺起了眉:“你為什麼這麼說?”
齊珩上前拉住她的手,深深的看著她:“因為我在乎你,旁人對你的一點異樣我都能察覺出來。”
見蘇悅皺眉,齊珩又趕緊繼續說:“我相信你不會和他有什麼。”
話都讓他說了,蘇悅還能說什麼?她莫名覺得自己體會到了北辰帝無奈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