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蘇悅疑惑的看向齊珩,她確定自己離開前長公主還生龍活虎的。
齊珩撇了撇嘴:“太醫說是偶感風寒,具體我也沒仔細了解。”
那天暗衛回宮就通報了蘇悅和長公主不歡而散之事,連帶著齊珩也對長公主多了幾分不喜。
蘇悅沉吟片刻:“可她不是下月就要成親了?現在正是事物繁忙的時候。”
她去長公主府時就看到了來往忙碌的下人,裏麵的修整估計才完成了一半。
“婚禮的事有禮部操勞,至於公主府的修整好像已經交給了駙馬。”齊珩答,“是駙馬自己提出來的。”
蘇悅回想起那個文質彬彬的駙馬,已經沒了太多的印象。
長公主從小在皇宮內長大,蘇悅絕不相信對方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白甜。
那天說出的那番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不應該出自一位公主之口。
有了這層關係,蘇悅對長公主的事也沒了太大的興趣。
說完了這個,齊珩又提起另外一件事:“父皇讓我明日帶你進宮一趟。”
蘇悅正準備喝水的手一頓,隨即點點頭:“好的。”
想必北辰帝也沒見過比她更不稱職的太子妃了,剛被冊封就離開了京城,若不是長公主成婚,她大概也不會這麼早回來。
第二天一早,齊珩就親自來接蘇悅,兩人一同進了宮。
仍舊是那個熟悉的書房,蘇悅看著龍案後的北辰帝,倒是沒有多少畏懼。
“朕聽說你在苗疆當了聖女?”
北辰帝慢條斯理的批完手上的奏折,抬頭忽然問道。
蘇悅沒想過瞞著這件事,當即點頭承認:“曾經,現在已經不是了。”
北辰帝挑眉:“苗疆聖女還能說不當就不當的?”
“父皇!”沒等蘇悅開口,齊珩率先出聲製止他。
北辰帝冷哼一聲:“難道現在朕連問話的權力都沒有了?”
齊珩還想說什麼,卻被蘇悅拉住:“臣女此次前往苗疆主要是為了解決遺留在身體裏的問題,並抓住之前屢次在北辰襲擊我和我爹的凶手。”
至於在苗疆搞的風和雨,都隻是順帶而已。
北辰帝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認真打量蘇悅。
帝王的壓力不同尋常,若是旁人指不定早就瑟瑟發抖,可蘇悅卻很是平靜的站在原地,任君打量。
這段時間她的所作所為,北辰帝其實十分清楚。越是這樣,他對這個太子妃就越滿意。
獨自一人能在苗疆殺出一片天地,這種手段和心機都不容小覷。
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的傻兒子對她陷得太深了。
一個深情不悔的帝王,這對於皇家來說,算不上什麼優點。
“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很有可能成為別人攻擊你的切入點。”斂下心中的欣賞,北辰帝忽然沉下了臉。
蘇悅無辜的點頭:“所以臣女現在正在過明路。”
明路本路北辰帝:……
半晌後,他才笑了出來:“你倒是會利用朕。”
蘇悅沒有半點畏懼:“並非利用,臣女回答的所有都是實話。”
北辰帝盯著她看了一會,才悠悠的看了齊珩一眼:“朕賜婚都多久了,你為什麼還沒籌備好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