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並非胡思亂想。
這些年拓跋媛發展迅速,拓跋玉早就懷疑她背後有人扶持,隻是在苗疆境內一直沒能找到這個幕後黑手。
後來拓跋媛失敗,最後關頭曾喊出了情郎這個名稱。
可若是將這個情郎換成覃郎,也絲毫沒有違和感。
背後扶持她的如果當真是東嶽國,一切似乎也說的通?
不論如何,魏如展絕對不是一個人做成了這些事。
目前最重要的,他們必須盡快查出魏如展背後的人,以及這藥瓶的來曆。
“我這就讓人去查查魏如展的家人。”齊珩迅速反應過來。
如果他們的猜測屬實,那事情就遠比他們想象的更為複雜。
這一夜,京城不知多少地方徹夜沒有熄燈。
第二天天色微亮,阿嵐就焦急的敲響了齊珩的房門:“殿下,不好了!”
齊珩緊皺起眉頭,霍然拉開了門。
阿嵐急急說道:“昨日魏如展的證詞不知為何泄露出去,皇後娘娘得知後勃然大怒,現在已經前往大牢要對他用刑!”
“什麼?”齊珩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皇後也會摻和進來。
顧不得想太多,他迅速走了出去:“我們馬上過去。”
阿嵐緊隨其後。
兩人趕到的時候,皇後已經讓人將魏如展帶了出來,綁在行刑架上。
“太子也來了?”皇後見到齊珩並不吃驚,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魏如展勉強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為何,齊珩忽然有了莫名的心慌。
他勉強定了定心神:“母後乃是一國之母,何必紆尊降貴到這裏來?”
皇後冷哼一聲:“本宮不親自到這裏來,怎麼會知道原來這案件背後還有如此隱情?”
沒等齊珩開口,皇後衝著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
侍衛上前,強行將魏如展的頭抬了起來。
魏如展滿眼怨恨的盯著皇後。
“開始。”
皇後一聲令下,天牢外的陸陸續續走進了十數名宮人。
每一個宮人臉上都帶著些許忐忑,靜靜跪在了地上。
皇後麵色平靜的開口:“後宮不得幹政,你做的那些醃臢事自然有太子和大理寺審理。本宮今日來,就是想讓你當麵對峙,揪出公主身邊的那個叛徒。”
魏如展臉色微變,撇過了頭:“我已經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了。”
皇後大怒:“當真是笑話!你真當本宮不敢對你用刑不成?”
說著,她就對侍衛使了個眼神。
“慢著!”
就在侍衛即將對魏如展動刑的時候,長公主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接連的打擊讓她的臉色略顯蒼白,腳步也有些虛浮。
聽到皇後要用刑都沒有變色的魏如展,在看到長公主出現的時候,終於變了臉色。
長公主的神色極其複雜,她徑直走到魏如展身邊,冷聲詢問:“你對我,當真從一開始全都是假的?”
魏如展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撇開了頭:“天牢陰涼,公主不該來此。”
長公主淒恍一笑,抬手固定他的視線:“我的父皇中毒,凶手是我丈夫。難道還有什麼該不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