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齊珩送回了東宮,還在外圍豎起了一道守衛線。
別說齊珩出不來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
宮中的人皆是被這個消息一驚,原本以為蘇悅以死證清白之後父子倆的關係會有所改變,卻沒想到事情反而越變越糟糕了?
就連皇後都坐不住,去了一趟勤政殿。
不管外麵的人如何猜測紛紛,東宮內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齊珩拒絕了所有伺候的宮人,一個人躺在了床上。
隻要閉上眼,他的眼前就會不斷的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纖細的紅色身影從城樓上一躍而下,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在風中飄搖,而後墜落在地上。
濺起一片暗紅色的血花。
顫抖的手緩緩蒙上眼睛,齊珩深深呼出一口氣。
那種仿佛失去一切的恐懼,充斥全身經脈的疼痛,讓他渾身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感覺仿若如影隨形的影子,始終糾纏在他的心間。
齊珩不自覺得蜷縮起來。
叩叩叩。
就在他快要沉淪進黑暗的情緒之中時,床旁的八鬥櫃裏忽然響起了陣陣敲擊聲。
齊珩心中一顫,踉蹌著下了床,走到了櫃子旁。
微抖著手,他一把拉開了櫃子的門。
剛剛還出現在他幻覺裏的姑娘,正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麵前。
“我……”
蘇悅話還沒開始說,就被齊珩一把從櫃子裏拉了出來。
一陣天旋地轉後,齊珩將蘇悅壓在了床上。
隔著衣服,感覺到對方的溫熱和呼吸,齊珩全身的暴虐因子似乎同時得到了撫慰,瞬間安靜了下去。
蘇悅對上齊珩微紅的雙眼,頓時所有的話都被吞了下去。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齊珩緊緊的抱住了她,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間。
疑似溫熱的液體從她的脖間劃過,蘇悅整個人都僵住了。
愣了半晌,她才緩緩的伸出手,回報住了齊珩。
“我不是……”蘇悅才說了一個字,齊珩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理智的,齊珩憑借著自己的本能在蘇悅的唇上肆虐。
靈活的用舌尖挑開蘇悅的齒關,他細細的感受蘇悅的甘甜,並強行邀她的舌和自己共舞。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了,齊珩才緩緩放開了她。
蘇悅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齊珩挑開,露出裏麵滑膩的肌膚,上麵還隱隱有可疑的紅痕。
齊珩別開了眼。
蘇悅輕輕拉好自己的衣服,主動牽住了他的手:“不是讓人送信給你了嗎?”
因為皇後的無意耽擱,齊珩沒能前來看蘇悅,兩人自然不能商量這次的計劃。
是的,這一次的“以死證清白”其實完全是蘇悅定下的計策。
自從和北辰帝談過之後,蘇悅就一直在想用什麼辦法來破對方的局。
最終,還是定下了用假死的方式,將自己完全隱藏的暗處。
她在城牆上的一番說辭,足以讓百姓們相信,甚至去懷疑背後的動機。
那幕後的人不是讓魏如展暴斃證死了自己嗎?她就幹脆有樣學樣,以這樣光明正大的方式來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