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皇子府上之前,齊珩先讓阿嵐去了義莊看看那幾位被容玨“殺掉”的謀士。
“屬下確認過了,穆公子並不在這些人之中。”沒多久阿嵐就回來複命。
這個結果倒是沒出乎齊珩的意料,穆軒可不是那種輕易將自己玩死的人。
帶著幾個大理寺的官員,齊珩去了三皇子府。
家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容澈也沒去其他地方,而是在家中等待齊珩的到來。
寒暄幾句,容澈便帶著他們前往謀士居住的院子。
“他們幾人到底是男子,在府中行走不方便,就特意為他們開辟了這一處院子。”容澈帶著他們來到了府上東南角的一個園子前。
齊珩環顧四周,這個院子離主院倒確實有些遠。
推開院門,就見裏麵桌椅淩亂,不僅青石板磚上有大團血跡,就連牆上都有許多暗紅色的噴濺痕跡。
一看就知道昨晚的狀況有多麼慘烈。
“若我沒記錯,昨夜這裏死了五個?齊容玨什麼時候這麼有本事,能夠一次製服五個人?”齊珩挑眉看向容澈。
容澈微微皺眉:“他們雖說是謀士,可也都是文弱書生。二皇兄自幼練武,還去軍營裏曆練過,這些人敵不過也有可能。”
齊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沒多說什麼。
他衝著幾位大理寺官員打了個手勢,那些人便四處搜查起來。
“我和二皇兄雖偶有爭執,卻不希望這事真是他做的。”看著那些人的動作,容澈很是感慨的說了一句。
齊珩勾唇:“是嗎?那不如我和你一起把容玨保下來?”
容澈臉色微變,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
看他的表現,齊珩嗤笑:“你和容玨急著上位,是不是忘了我這個太子還沒死呢?”
說完便不再理他,朝院子裏走去。
容澈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滿是陰鶩的情緒。
待到齊珩和大理寺官員離開,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一切和齊珩之前猜想的一樣,院子裏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容玨,有人甚至在發現他的那個房間內找到了一枚沾血的玉佩,看上去像是他殺人後不慎遺落在此處。
拿著那枚玉佩,齊珩又去了牢房。
容玨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不少,看到他趕緊迎了上來:“怎麼樣?找到線索了嗎?”
齊珩隨手將玉佩扔到牢內:“這是你的?”
容玨看清上麵的血跡後,臉色煞白:“這塊玉佩我早就丟了…”
他立刻明白過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齊珩:“我身邊出了奸細?”
作為皇子他們遠比尋常人敏銳,尤其是玉佩這種敏感的東西,旁人根本就接觸不到。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身邊的人將玉佩偷到後放在了現場。
齊珩一點都不意外這種結果:“說實話,就算你坐上了皇位也隻會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容玨似是還不敢相信自己身邊出了奸細的事實,垂頭坐在一旁。
齊珩也沒多說,轉身離開了牢房。
事已至此,二皇子府也沒必要去了,既然對方可以明目張膽的將容玨從二皇子府弄走,就不會留下馬腳讓他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