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護在身後。
一瞬間,他與她被蜂擁而至的記者團團圍繞。
他一貫冰冷的麵容有所緩解,嘴角微微揚起弧度,保持他的風度。
她被迫與他貼近,因為她就快被群擁的記者湮沒,不得不握緊他,幸好保鏢在維持著秩序,他與她的麵前仍有一條通往酒店的路。
“盛總,請問您是否要在此刻宣布您與寧悅小姐的婚事呢?”
“寧悅小姐,你與盛總是在美國認識相愛的嗎?”
“這是一場商業聯姻嗎?”
……
接踵而來的問題直逼二人,盛楚弦始終緊握席夢的手,嘴角噙著笑意卻沒回應。
“請大家都進酒店,盛總即刻便會召開記者招待會!”保鏢努力將記者散開。
記者們絲毫不放過盛楚弦,而是隨著盛楚弦的步伐進入酒店。
席夢至始至終都處於餛飩不清的狀態。
進入酒店會場……
華麗的水晶燈,精美的食物,上流社會的名媛紳士,觥籌交錯。
這顯然是一場宴會,記者們皆被擋在了宴會之外。
“盛總,您與寧悅小姐可真般配……”
“恭喜恭喜……”
道賀聲,羨慕聲,聲聲入耳。
她被當成了“寧悅”,而這似乎是他想要的結果。
驀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席夢困住,“我的好女兒,媽咪終於看見你了……”一道上了年紀的心疼嗓音。
寧母將席夢抱得很緊很緊,仿佛寧母曾經失去過席夢一般……
“伯母,寧悅累了,我想宣布完婚事便帶她回去休息!”
“好。”拭了拭眼角的淚痕,寧母細細打量著席夢,喜極而泣道,“我的女兒還是這麼漂亮……”
席夢尷尬地笑著,眼眸卻困惑地瞟向盛楚弦。
盛楚弦第一時間擁住她的腰身。
她的腰身一緊,他刻意親昵般地附在她的耳畔,“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寧悅,一切按我說的去做,此刻,你隻要保持優雅的微笑就好!”
說罷,他不忘在她精致的耳垂上輕吻了一下。
這在外界看來,他對寧悅是無比的寵溺。
他擁著她登上臨時搭建的舞台。
此刻記者被允許進來,所有的記者將話筒一致對向他們,他們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有眼尖的記者注意到席夢頸部上的吻痕,立即提問,“寧悅小姐,你與盛總已經同居了嗎?”
席夢發現所有的記者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她的頸項時,她尷尬得簡直想要找個地洞將自己藏起來。
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麼要刻意在她的頸上烙上吻痕?
他在炫耀他與“寧悅”的恩愛嗎?
白皙的頸項上出現清晰的吻痕,也不能怪記者無限遐想。
盛楚弦倒也不澄清,隻是含糊曖昧,帶著極富磁性的嗓音對眾人宣布:“我的未婚妻比較害羞,諸位請別為難她。”
台下的所有人開始向席夢投遞幸福的眸光,席夢卻好想在此刻用力踩盛楚弦一腳!
“盛總是否要宣布與寧悅小姐的婚期呢?”
“是的,下個星期六,歡迎諸位前來參加!”盛楚弦的微笑和煦如風。
席夢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同之前那冰冷得猶如吸血鬼般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台下開始響起一片掌聲,所有的祝福語都獻給了這對全世界最登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