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聽他提起過。”若不是親耳聽見他的口述,她永遠都不會相信,傲然如他,也曾經活在底層的陰暗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小就喜歡那片海,隻要我們聯絡不到他的時候,他就一定在那裏!”盛母略帶自責道。沒有陪在兒子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愧疚,幸好兒子如今如此優秀。
“沒事的,媽咪,楚弦他會理解的。”席夢扶著盛母的肩膀,安慰道。
盛母的眼眶眼角微微染紅,“你和楚弦多生幾個孩子吧……我想要看著我的孫子長大,百年之後,希望楚弦能夠原諒我們。”
她終於明白盛氏夫婦如此重視孫子的原因。
不僅僅因為是盛氏的子孫,更是盛氏夫婦對盛楚弦的彌補,仿佛無法給予盛楚弦完整的童年,便希望他們的孫子能夠得到他們百分之百的疼愛……
席夢快樂的!
因為她不再懼怕這張同姐姐一模一樣的臉龐,夜裏,盛楚弦抱著的人是她,喊著的人也是她,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對她的每一分疼愛。
她自然而然地呈現出被丈夫寵愛的嬌豔與柔媚,這樣的她看起來嬌媚動人,絲毫沒有懷孕後的臃腫與笨拙。
她最開心的是收到他送給她的玫瑰花……連著兩日,都在他下班後。
他抱著浪漫火紅的玫瑰花束悄然走近臥房,有時會不經意地湊到她耳際輕輕一吻,然後將花束交給她,有時則毫無預警地將花束放在她的眼前,引-誘她後,他會霸道地命她在他的頰畔印上一吻。
……
所以,經過這兩日他對她的寵溺,她開始變得有些不知足。
好比此刻,她開始畏懼與他分別,哪怕是短暫的一天一夜。
望著窗外的星空,席夢站在窗畔,沉靜地垂下眸子。
盛楚弦看著她的身影,無聲地靠近她,為她單薄的身子披了件針織毛呢,“夜裏有點涼,記得多穿件衣服。”他的口氣裏滿是心疼。
席夢緊閉著雙唇不語。
盛楚弦的下顎抵在她細瘦的肩頭,雙臂緊圈住她,“是不是在生氣我突然出差?”
她驀然地轉身,抱著他,搖了搖首。
“你也知道,公司最近有幾個大單需要我親自去日本談,後天我就能趕回來!”
她靠在他的胸膛,語調低柔,“我隻是……不想和你分開。”
幸福是那麼的來之不易,若不是夜晚他真實地躺在她的身畔,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和他居然會有相交的一天。
“傻瓜!我很快就會回來,孕婦不準生悶氣的哦?”
“我像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嗎?”她抗議地嬌嗔著。
盛楚弦微微一笑,不敢說出心底的話。她如果沒有生悶氣,嘴巴為什麼要委屈地嘟起?
“是,我的小嬌妻,你是個通情達理的好老婆。”他抬起她的下頷,深深地印上一吻。
“一天就回來?”
“恩,一天就回來!”他頷首。
她拉拉他的衣領,“要趕緊回來哦,我……和寶寶都會想你的。”仿佛害怕最近的情感太直白,她臨時改口,“呃,你能再收那些女人送的西裝,襯衫,領帶……這些我會幫你買的。”
她的話讓盛楚弦忍俊不禁,她卻莫名其妙地問,“你笑什麼?”
他愛憐地揉了揉她額前的細發,“聽命,老婆!”有時候,她真的很可愛。
“明天我能去送你嗎?”席夢忽然道。
他認真地收起笑容,俊顏正色,“你還是別去了,我不想被媽咪批評!”
她笑了笑,“那我等你回來。”
“恩。”他拉過她的身子在她的額際印上一吻,她嬌羞地買進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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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楚弦出差了。
呆在別墅,席夢甚是無聊。
她感覺她就像太後般每天被下人伺候著,盛母亦將她奉為寶般珍惜,行動卻不自由。
盛母見她悶悶不樂,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寧悅,楚弦出差不習慣?”小兩口這麼恩愛,即便是一天,同樣難舍難分。
“不是……我隻想幫楚弦買些領帶,我覺得我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款式。”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對待心愛的男人都這麼自私,她希冀他未來所用的、穿的、吃的,都由她來打點,她希冀她越來越符合他的妻子形象。
“可以啊,我讓那些店的店員將領帶全部拿來別墅,你親自挑選。”盛母絲毫不誇張道。
“呃,還不用了,等我生了寶寶,我再考慮這些吧。”她尷尬地推諉。
盛母似乎意識到她太過禁錮兒媳的自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有下人陪著,你適當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
“恩。”席夢的眼眸中立即閃著期盼的光芒。
盛母微笑頷首,“那我們下午就去吧,我陪你。”
“好。”她知道這已經是盛母最大的讓步,她該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