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蕭然凝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喬萱擔心黎蕭然知道事實經過後譴責劉姐,她早已經將受傷的手與手機藏在伸手,移至黎蕭然的身畔,輕聲一笑,“沒事,我正在用餐呢!”
黎蕭然將冷厲地眸光轉向劉姐,“我問的是你。”
劉姐首躬得愈低,“黎總,少夫人……我不是有意打翻湯碗的……”
喬萱衝劉姐友善一笑,“劉姐,沒事的,你先下去吧!”
喬萱方才的神色幽沉與冷漠令劉姐不敢相信喬萱會就此作罷,所以劉姐不敢退下,而是不斷地訴說歉意,“少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事……”喬萱朝劉姐使了使眼色,示意劉姐快點退下。
然而,劉姐依舊不敢動彈,畏懼地等待處罰。
這時候,黎蕭然注意到喬萱一直放在身後的手,黑眸不禁眯緊,“你的手怎麼了?”
“我……”喬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怕黎蕭然會因此責怪劉姐。
黎蕭然驟然將陰冷地眸光掃向劉姐。
劉姐嚇得不輕,語調顫抖,“黎總,對不起,我不小心打翻了湯,這才燙傷了少夫人……”
這一秒,黎蕭然已緊張地拿出喬萱被燙傷的手,“怎麼不知道小心一點?”
喬萱連忙抽手,“我沒事……”
黎蕭然眉心緊蹙,冷然的眸光狠狠地掃向一眾傭人,“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
傭人劉姐嚇得臉色蒼白,恐懼的顫抖聲音逸出,“黎總,都怪我粗心……”
黎蕭然冷聲逸出,“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了!”
“黎總……”劉姐驚愕地看著黎蕭然。
“蕭然,這件事不關劉姐的事……”喬萱連忙替傭人說情。
黎蕭然卻沒有改變主意,而是拿來燙傷膏,在喬萱紅腫的手背上輕輕擦拭。
看著劉姐黯然離開,喬萱內疚不已,輕聲懇求,“蕭然,劉姐她……”
黎蕭然沒有抬眸,隻是專注地替她擦拭,薄唇淡淡逸出,“不過是一個傭人……若是做錯了事,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你不必顧忌。”
“蕭然……”喬萱有些聽不懂黎蕭然話底的意思。他的話給她的感覺好像是她因為顧忌而沒有對劉姐做出懲治。
處理好她的燙傷,他將深暗的眸光望向她,“你就是你,沒有必要為了失憶時的自己而改變……那樣勉強了自己,同樣難以開心。”
她以為這個問題他們已經商量過,他似乎也沒有反對……為什麼此刻又要提及這件事?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握緊她的雙手,緩聲道,“喬萱,我希望很多事你不要埋在心底,而是直接跟我說……”
她沉默了下來,愈加困惑。
他繼續道,“你打電話給何霖的事,何霖已經告訴我了……何霖跟了我很多年,他絕不會受到阮鈺的指使……這是我對他的信任。”
喬萱終於明白黎蕭然那番莫名其妙的話的用意,連忙解釋,“蕭然,我打電話給何霖不是為了這件事……”
他不等她將話完,便逸出,“無論什麼事,我隻希望,你能夠安安心心做我黎蕭然的妻子……我想要的,隻是一個什麼都不需要擔心,完全依賴我,可以肆意要求我慣著、寵著的小女人。”
這一刻,她突然無法再逸出任何字眼。
他輕輕將她按在懷中,低沉好聽的男音在她的耳際環繞,“我不需要你委屈自己而做出任何改變,僅僅隻是希望你能夠什麼都不去想……安心地做我的妻子。”
她靠在他的懷裏,哽澀逸出,“好……”
他疼惜地在她的頰畔吻了一下,愈加將她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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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黎蕭逸來到別墅找黎蕭然,喬萱害怕打擾到他們談事情,所以,用完晚餐後,她便去陪奧斯卡。
奧斯卡很容易便被她哄睡著,料到到他們兩兄弟還沒有談完,她便靠在奧斯卡的兒童床上,靜靜地思索著。
她又想起中午的事。
他極少在中午回來,想必是有事要和她說,恰好借著她燙傷,他將他心底的話告訴了她。
她知道,他回來是為了何霖的事……
其實,她問何霖那件事,並不是懷疑何霖受到阮鈺的指使,她不過是想知道阮鈺是否故意在何霖的麵前炫耀過,如果阮鈺不懷好意地在何霖麵前炫耀過,這就說明阮鈺早就計劃好利用何霖將她引起酒店……而阮鈺一旦有了計劃,那麼,那天晚上黎蕭然與阮鈺的一夜便有可能摻雜著阮鈺的不軌目的,換句話說,那一夜也極有可能有阮鈺做戲的成分在,若真如此,她一直糾結的問題便可以徹底解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