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酒莊的管家打了電話,管家隨即派了車來,把她那天的戰利品全都運去了酒莊,當看到她買的東西足足塞了管家那車子一後備廂後,她才猛地意識到,沒有私人飛機,她這些東西該怎麼拿回S市?
她在酒莊住了一天,煩悶的心情就已經得到轉換。
美好的環境的確是可以讓人心曠神怡的,白天麵對著這美麗的葡萄莊園,晚上看著猶如童話故事裏出現的螢火蟲的世界,她感覺心情很好。
她原本打算回國之後找一次賀瑾言,談談“造人”的事之後該怎麼繼續下去,畢竟就算關係惡劣了,“造人”的事還是不能耽擱,沒有想到,她在酒莊的第二天,就看到了賀瑾言。
她心情頗好的跟葡萄莊園的工人一起采葡萄回來,就看到——賀瑾言坐在那盞巨型水晶的下的沙發上,雙腿疊著,閑適地看著一份刊物。
溫晴當下心咯噔了一下,形容不出來再見到賀瑾言的感覺。
管家隨即跟工人一起退離,然後偌大的別墅大廳就剩下她和賀瑾言了。
溫晴轉身準備上樓,沒想到被賀瑾言叫住了。“去哪?”
溫晴並不是要逃避賀瑾言,她不過是穿著工人的衣服,想去樓上換身幹淨的衣服,被賀瑾言叫住後,她便回了身。
“我想去樓上換件衣服。”她如實跟賀瑾言說。
賀瑾言聽她這樣說,點了下頭,“去換吧……換好就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溫晴點點頭,然後去了樓上。
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溫晴已經換上了一身簡單白T恤和牛仔褲,她長得漂亮,即使這樣簡單的穿著也十分的清純漂亮。
她在賀瑾言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賀瑾言在她坐了下來後,便合起了手裏的刊物,看著他,“抱歉,你那天打電話給我,我在開會,看到未接電話後本想回你,但剛好一位商界的朋友來了,之後就跟這位朋友去了趟T市,忙了兩三天,期間都沒有時間給你回電話。”
他的確命展帆取消掉了來波爾多的行程,但最終,他還是改變主意準備過來。
誰知道不湊巧,他為政府建設的那個慈善項目出了一點問題,於是當天沒來得及回她的電話就去了T市,忙到十多個小時前才結束,他就立即飛了過來。
她可以確定賀瑾言這個人極好的修養並不是裝出來的,因為他很善於道歉。
要知道,像他這樣的有錢人,完全可以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但他沒有,從她認識他到現在,他一直就是這樣彬彬有禮。
當然,在床上的時候除外。
所以,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心底罵了他好多遍小氣鬼。
“沒關係,其實……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溫晴有些心虛地回答他。
賀瑾言溫和地跟她說,“你現在可以跟我說。”
溫晴抬起視線,看著賀瑾言。
水晶燈柔和的燈光下,賀瑾言的俊顏十分的立體,他穿著墨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同樣墨色的領帶是時下很流行的細的那種,顯得很年輕。
他此刻比較隨性地靠著沙發,但本身的沉穩氣質讓他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閑散,十分卓爾不群。
溫晴看著他有幾秒迷了眼,“你走的隔天早上,我在酒店那房間接到了一通陌生人的電話……當時那人一直都不說話,我預感有些不對勁,就打電話給酒店的人查了,然後酒店的人跟我說電話是從美國加州那邊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