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期盼賀瑾言能夠問她是如何明白,因為她心底已經想出了一萬句殘忍得可以把他的心撕開的話。
可惜,她一直都沒有等到他的好奇。
因此,她又說,“我沒有見過你大哥也就是我姐夫,但我想,能被我姐姐愛上的男人,他一定是這個世上最優秀的男人。”
溫晴在挑戰賀瑾言的忍耐力,她想知道,賀瑾言在這個時候是否還能夠做到從容不迫。
然而,她低估了賀瑾言的智商,實際上,在溫晴故意在他麵前提到溫雅的時候,賀瑾言就已經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麼。
然而,賀瑾言並沒有說穿。
看著此刻保持著沉默的賀瑾言,溫晴的內心湧升起一絲報複的快感,但她仍舊不願意就此作罷,假裝歎息一聲,臉上表現出深濃的哀傷道,“可惜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裏,他要是看到我姐姐現在這樣,他一定很心疼吧!”
賀瑾言仍舊沒有說話,黑眸依然很溫和地注視著溫晴。
溫晴卻對賀瑾言這樣的目光心生了一絲懼意,因為,她根本琢磨不透賀瑾言此刻的心思,她很怕賀瑾言這樣從不把內心的情緒表露在臉上的人,其實已經慍怒了。
她哪裏還敢在老虎嘴上拔須。
“不跟你說了,我先去洗澡了。”溫晴裝作若無其事,轉身準備去浴室。
“怎麼了,不繼續聊下去?”
耳畔傳來賀瑾言熟悉的低沉嗓音,溫晴的脊背頓時一僵。
她沒有那份勇氣去真正挑戰他,如果他動怒了的話,她將手足無措。
慶幸的是,他沒有就剛才的話題深入下去,而是提及了別的事,“我的猜想並沒有錯,洛寧誠時至今日依然是你最信任的人。”
溫晴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倏地聽到賀瑾言提到的是洛寧誠,她這才鬆了口氣,但她並不想跟賀瑾言談到洛寧誠。
但是無奈,賀瑾言對此非常感興趣。“洛寧誠今天派人去溫家接走了溫氏夫婦,看來他已經在安排他們離開。”
溫晴一直畏懼賀瑾言,但賀瑾言此刻的話卻提醒了溫晴。她似乎不用再這樣畏懼他,因為她的父母現在已經在洛寧誠的保護之中。
不過,溫晴並沒有因此就跟賀瑾言擺出臉色,畢竟,她跟賀瑾言還有三年的日子要過,她還期望三年之後她可以全身而退。
於是,轉過身來的時候,溫晴僅僅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但聲音依然保持著平緩,“我以為在我答應留在你身邊之後,你不會再‘過問’我父母的事。”
“你誤會了,我對洛寧誠將你父母送離這件事完全沒有異議……我隻是很好奇,你和洛寧誠接下去將會是怎樣的關係。”賀瑾言饒有興味地看著溫晴。
溫晴冷聲反問道,“你打算連我交友的自由也剝奪?”她知道她不應該以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但她現在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我當然不會剝奪你交友的自由,我隻是擔心,溫晴你不僅僅隻是把他當做朋友。”賀瑾言狹長的黑眸打量著溫晴,這一刻,他幽深的眸底,不再隻有溫和。
溫晴已看到賀瑾言眼中的那絲冷鷙,她走到了賀瑾言的麵前,揚起清冷的麵龐,“你想說的是什麼?”
賀瑾言凝注著溫晴的黑眸在此刻變得十分的晦暗,淡聲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跟別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溫晴頓時皺了一下眉,“你以為我跟洛寧誠會……”她有些無法置信,看著他的雙眸開始冷漠,“賀瑾言,我發覺你這樣的人,簡直低劣。”
賀瑾言對於溫晴的指控,隻是笑了一下,“看來是我多慮了。”
如果可以的話,溫晴真想此刻就給賀瑾言甩去一個耳刮子。
她沒有見過這樣無恥,低劣的人。
她既然選擇留在他的身邊,就不可能再跟其他人在一起,這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另外一個人的尊重。
而賀瑾言,他居然覺得她會跟洛寧誠舊情複熾?
且不說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再跟洛寧誠在一起,就算此時此刻她真的對洛寧誠餘情未了,她也會默默選擇放棄洛寧誠……
人都是懂禮義廉恥的,這樣的她,憑什麼指望將來還能夠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
因此,不管洛寧誠對她是否有情,她都不會跟洛寧誠複合,更遑論是跟洛寧誠……
他對她的了解,真真連皮毛都沒有到,而他這樣的人,難怪姐姐看不中,他的的確確隻是個衣冠楚楚的小人。
溫晴不想再跟賀瑾言說話,轉身,她直接就離開了房間,不再顧及賀瑾言是否不悅,隻覺得跟賀瑾言這樣的人多呆一秒都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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