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言此刻的黑眸幽深的不可思議,對於溫晴所說的,他並沒有說什麼。
溫晴自然無法從賀瑾言那深不可測的黑眸裏看出什麼端倪,隨即,她伸手主動挽上了賀瑾言的脖子。
賀瑾言顯然有些意外溫晴此刻的舉動,但他顯然很喜歡溫晴這樣,那灼熱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愉悅。
溫晴深深凝視著賀瑾言,倏地開口,“上次我跟你說了,天天的病情已經不能再等,所以,我們的確應該加快進度了……”
賀瑾言亦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溫晴,眼睛裏的灼光愈加的明顯,“你覺得今天是個加緊進度的好時機嗎?”
溫晴跟賀瑾言搖了下頭。
她的生理期剛過,現在可以說是最安全的時期。
賀瑾言倏地將溫晴擁進自己的懷裏,在低頭將溫晴吻住的時候,他緩緩地道,“但最近我們已經耽誤了太多時機……”
……
溫晴這一覺醒來,已是隔天的上午。
她是被明亮的光線刺激所醒來的,所以,擁著被子起身的時候,她幾乎不敢相信這一覺她居然睡了這樣長的時間。
是啊,從昨天下午到現在,足足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她的隨眠從來就沒有這樣好過。
已經冰冷的床鋪意味著賀瑾言早已經起床,溫晴簡單梳洗了一番,就給展帆打了通電話,問展帆究竟是什麼時候啟程。
展帆告訴溫晴,賀瑾言此刻已經在波爾多的私人機場,正在等她,而會所外已經有賀瑾言安排的車子在等她。
溫晴隨即快速換上了衣服,連淩亂的床都沒有稍作整理一下,她便奔出了房間。
……
半個小時後,溫晴到了賀瑾言所在的波爾多的私人飛機場。
賀瑾言在波爾多並沒有他私人的機場,所以這機場是波爾多政府提供給賀瑾言的私人專機用的,但此刻偌大的私人機場,卻隻停著賀瑾言的一架私人飛機。
溫晴沒有耽誤,立即就上了飛機。
果然如展帆所說的,賀瑾言坐在機艙裏的一張小型沙發上,從翻閱的那本財經雜誌來看,顯然已經等她很久了。
溫晴隨即朝賀瑾言走了過去,在賀瑾言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那個……我到了機場才想起來,我好像還有東西遺漏在酒莊,你能不能之後再派人幫我從酒莊寄回S市。”
賀瑾言正專注地看著手裏的財經雜誌,倏地淡問,“什麼?”
顯然是提起來有些尷尬,溫晴咬了咬唇後才硬著頭皮說,“是一條項鏈……是我用你之前給我的那張卡買來的,價值有五千萬……我擔心它太貴重放在房間有些不安全,就讓管家幫我放到當地的銀行的保險櫃裏,但我昨天讓管家幫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忘記叫管家幫我取來了。”
溫晴十分懊惱自己這破記性,其實昨天賀瑾言說晚上回S市的時候,她就已經想著讓管家把這項鏈取回來,但沒想到,之後在房間裏碰到賀瑾言,讓她忘記了這件事……最後當然也沒有時間再去想起這件事。
“項鏈管家已經幫你從銀行取出來了,現在就在你的行李箱裏。”賀瑾言頭也沒抬地回複溫晴。
溫晴聽聞,整個人都鬆了口氣,跟賀瑾言說了句,“謝謝。”
賀瑾言並沒有再理會溫晴。
溫晴也無心打擾賀瑾言,隨即起了身,到機艙內裏的按摩椅去坐。
身上殘餘的酸痛在按摩椅的功效下,很快就舒坦了許多,在不知不覺中,溫晴又睡了一覺。
……
十幾個小時候的飛行旅行,讓溫晴下飛機的時候疲累不已。
再回到賀瑾言的別墅,看到陳叔和秦管家,溫晴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溫晴本來一點都不喜歡這別墅,尤其是這別墅中古世紀風的美式裝潢讓人感覺非常的冰冷,但這次回來,溫晴卻感覺這別墅突然溫馨多了。
賀瑾言一下飛機就變得非常的忙,一路上到別墅沒有停過一個電話。
溫晴在房裏洗完澡後,本來打算下樓去吃點東西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如果是洛寧誠的電話,溫晴並沒有打算接,所以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宋韻雯的電話後,她直接就接通放在了耳邊。
“你個死女人,十幾個小時都不接我的電話,你是要讓我擔心死你啊?”宋韻雯雖然不是個溫柔的女孩子,但也極少如此的粗魯。
溫晴這才想起,她回國這件事她還沒有跟宋韻雯說。
當然,主要還是賀瑾言回得突然,她也來不及說。
穿著浴袍的溫晴倚在房間的沙發上,道,“抱歉,這是十幾個小時我都在飛機上。”
宋韻雯愣了愣,“飛機上?你的意思是,你從法國飛來了?”
溫晴點點頭,“是的,我還給你帶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