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言的話終於讓溫晴沉默下來,她緊緊地靠在賀瑾言的胸膛上,嗓音微沙道,“那怎麼辦?我真的不想我在嫁給你之前,就已經讓所有賀家的人不快……”
“你是嫁給我,不是嫁給賀家的人,就算是我姑姑,也不能在我麵前數落你半句。”賀瑾言愛憐地親吻了一下溫晴頭頂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秀發。
溫晴仍舊試圖說服,仰起頭,眼睛裏有著懇求,“賀瑾言……”
賀瑾言卻依然跟溫晴搖頭,柔聲道,“就這樣決定了……我會讓展帆在S市把婚禮安排好。”
“賀瑾言……”
賀瑾言低下頭來,吻住溫晴,把她更多的話吞進了腹裏。
......
夜晚。
賀瑾言獨自一人站在“嘉臨”集團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麵色沉冷。
展帆領著遲盛元和顧梓易一起走進了辦公室,在相隔賀瑾言約有兩米遠的距離,他們這才停住步伐。
展帆恭敬對賀瑾言道,“賀總,遲先生和顧總已經來了。”
賀瑾言沒有任何朋友間的寒暄,直接開口,“鄒成毅的身份已經查到,就是溫晴的父親溫振遠。”
遲盛元和顧梓易聽到這個事實,頓時麵麵相覷,須臾,顧梓易不敢置信地開口,“言,你能夠肯定?”
回答遲盛元的是展帆,“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之前我們一直在找尋迫害天天的凶手,直到近日才查出幕後真凶是溫振遠,這樣的事實的確讓人震驚,但是溫振遠害自己的外孫生病以來引出賀總這是事實,之後我去詳細地調查了一下溫振遠的背景,發現他的行蹤有很多都符合鄒成毅的蹤跡。”
遲盛元依舊愣在原地,驀地問,“那這件事溫雅和溫晴知道嗎?”
“溫雅小姐或許有覺察到一些端倪,但還不能肯定,溫小姐並不知道。”展帆道。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對付鄒成毅?”遲盛元有些急的道,“如果你對付鄒成毅,你打算把溫振遠就是鄒成毅這一身份告訴溫晴嗎?”
賀瑾言淡漠地掃了落地窗前映射的遲盛元的身影一眼,“我不需要她知道,在鄒成毅呆在監獄或墓地裏時,我隻需要陪伴溫晴去看他。”
賀瑾言回答了遲盛元的問題,但這不是遲盛元滿意的答案,“你不打算告訴小晴。”
展帆道,“當然不能告訴溫小姐,如果告訴溫小姐,溫小姐怎麼可能允許賀總這樣做?”
“我知道,但是如果你不讓小晴知道溫振遠的另一身份,在小晴知道的時候,你有想過小晴的感受嗎?”
遲盛元幾番從溫晴的立場考慮,終於惹來了所有人的注目。
賀瑾言從落地窗上看著遲盛元的目光也微微淩冽。
遲盛元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說辭有些不妥,但沒有急於為自己辯解,過了幾秒才如實道,“我曾經想過,如果你和跟溫晴分手了,我一定會去追溫晴。”
“很有種,你有這樣的念頭。”醋意在賀瑾言的眸底明顯的形成慍怒,他冷聲道。
展帆和顧梓易都十分震驚。
遲盛元並不畏懼,沉定地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警告我,這樣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裏隻有過一秒,我此刻站在溫晴的立場考慮,隻是希望你和溫晴之間可以減少一些誤會。”
賀瑾言眼底的寒冷這才慢慢地褪去,“鄒成毅所做的一切,不足以讓他有絲毫的機會安樂地活在這個世上。”
“我知道,但溫晴如果知道你在設計她的父親,這想必……”遲盛元陰鬱地道。
“所以我要你把這件事處理得神不知鬼不覺。”賀瑾言淡聲吩咐遲盛元,“我不希望溫振遠出現在我和溫晴的婚禮上,所以,在我和溫晴的婚禮舉行之前,鄒成毅的事你要處理好。”
遲盛元在過去擔任的一直是賀瑾言亦兄弟亦手下的關係,所以,對於賀瑾言的吩咐,他從未拒絕,但此刻,遲盛元卻猶豫了一秒,但最終還是點頭,“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
顧梓易一直疑惑地看著賀瑾言,“如果說鄒成毅的身份都已經浮出水麵,那鄒禹楓的身份……”想到西雅曾經被鄒禹楓無情玩弄和拋棄,顧梓易心底的怨恨就像是魔鬼在滋長。
回答顧梓易的是遲盛元,“已經查到了,隻是,你如果要去對付鄒禹楓,你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因為他遠比你想象的要難對付。”
顧梓易哼一聲,“就算是拚了我這條命,我也要讓鄒禹楓付出代價。”
“連勳。”遲盛元冷淡地吐出這兩個字。
“連勳?”顧梓易皺起眉,“就是那個之前想要將賀總控告上法庭的那名知名律師?”
遲盛元點點頭,“他的確很狡猾,一直以來都以律師的身份活躍著。”
顧梓易搖頭,“西雅曾經給我見過鄒禹楓的照片,他並不是連勳……”
遲盛元解釋,“西雅的父親得知鄒禹楓對西雅的傷害,曾經為鄒禹楓製造了一起車禍,那場車禍因為鄒禹楓的不察,導致鄒禹楓幾乎喪命,容貌也發現了巨大的改變……現在的鄒禹楓,長相已經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