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你記得嗎?這句話你也跟我說話。”在她當初背叛他的時候,他也曾經跟她這樣說過。溫晴堅韌地頂著喉嚨間的哽咽,“所以,等不等你,也是我說了算……不管你現在怎麼說,不管你如何對我,我都相信我一直愛的那個賀瑾言,他此刻隻是有苦衷而說謊騙我……”
賀瑾言輕輕歎了一聲,試圖勸說溫晴,“你這隻是在自欺……”
溫晴沒等賀瑾言說完,便把自己左手的無名指抬起,上麵那個銀色的刻著希臘字母“
愛”的銀戒閃耀著明亮的光輝,“這枚戒指我不會脫下,一年之後你若來找我離婚,我也不會跟你離婚……我會等你,等你解決完所有的事,戴著屬於你的那枚婚戒,來找我。”
“小晴……”
溫晴斂下眼簾,“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因為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不在乎我……我會好好照顧我肚子裏的孩子,等你來接我們。”
“小晴——”
賀瑾言喚著溫晴,可惜溫晴已經捂著嘴,衝出了賀瑾言的房間。
.......
接下去的兩天,賀瑾言還想找溫晴談,可惜溫晴並不肯見賀瑾言。
今日,剛好是賀瑾言在酒店陪溫晴的第三天,因為公事,賀瑾言終於不得不離開酒店,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把那張黑卡,留給了溫晴。
很是恰巧,賀瑾言前腳剛走,溫雅後腳就到了酒店。
“小晴,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一個人來了芝加哥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你?”溫雅不忍責備溫晴,但想起這兩天對溫晴的擔憂,還是忍不住道。
“對不起,姐。”溫晴歉意地對溫雅道。
溫雅搖了搖頭,隨即輕扶住溫晴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憐愛地道,“你知道姐姐不是在生氣你瞞著姐姐來找賀瑾言,姐姐是生氣你……你太執迷不悟。”
溫晴輕撫上溫雅的臉龐,溫雅臉龐的冰冷讓溫晴知道她的姐姐是一下飛機就趕來了這裏,所以臉上還沾染了露水。
溫晴用手捂熱溫雅的麵龐,平靜地道,“我知道我讓姐你擔心了……但我沒有執迷不悟。”
溫雅語重心長地道,“小晴,姐從盛元那裏知道,這幾天你都呆在酒店,而嘉言得知你身體……”說到這裏,溫雅低頭看了溫晴的小腹一眼,“你應該跟姐姐說的,因為如果早就知道你有了身孕,姐是不可能讓你離開賀家的。”
“姐,我和賀瑾言之間,跟這個孩子的存在無關。”溫晴沙啞的嗓音道。
“怎麼能夠無關?”溫雅慍怒道,“他是孩子的父親,他難道就不應該負責這個孩子嗎?就算他真的不接受你,你也要為了這個孩子,從他那裏得到賀家一半的財產!”
溫晴知道溫雅是在說氣話,因為全世界最不在乎金錢的那個人就是溫雅,否則溫雅這麼多年也不會不願意呆在賀家。
“姐……”溫晴竭力緩和溫雅的怒意,“我已經想過了,我會生下這個孩子。”
聽到溫晴所說,溫雅怔了一下,“你瘋了嗎?”
溫晴緩緩地道,“我是很深思熟慮後作出的這個決定,並且,我會等賀瑾言他來找我。”
溫雅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雙眸瞪圓,不敢置信地看著溫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溫晴隨即慢慢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道,“我跟賀瑾言糾纏了前後三年,我知道,這對於一份真摯的感情來說並不算長,但我和他所經曆的挫折,卻比任何一對情侶都要多……所以,我不會這樣輕易地放棄我跟他的感情,而且,我相信我的心,它告訴我,我沒有愛錯人。”
看到溫晴眼中充滿憧憬的樣子,溫雅無奈歎息了一聲,走到溫晴的麵前,心疼地道,“姐姐知道你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否則你也不會來找嘉言……但是,你知不知道,嘉言他讓梁慶文入了賀氏集團的股,還有,剛剛我進來酒店的時候,我親眼看到詩語在車裏等嘉言,我想這會兒嘉言是跟詩語一起去醫院看梁慶文了……”
“梁慶文替他擋了子彈,他當然要去看他。”溫晴道。
溫雅搖頭,認真地凝視溫晴毫無波瀾的美麗臉龐,“你難道還要自欺欺人嗎?嘉言他可能對詩語……”
溫晴低頭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依然微笑著道,“他會來找我的,一定會的。”
溫雅搖頭,知道以溫晴的執拗,她沒有辦法再勸說溫晴。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門鈴聲傳來。
以為是酒店的服務生,溫雅歎息著,前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是鄒禹楓,溫雅先是驚了一下,而後冷下臉道,“你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