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指的是周如雲當初給自己吃的那些藥物嗎?
車禍,對了,她之所以會失憶,是因為顧寧安設計的車禍,想將她撞死,結果她因此失憶。
可她醒來後,就變成了顧寧安……
真正的顧寧安又到哪裏去了?
這麼多年都沒人來認領,難道顧寧安也不在了?還是被抓了?
趙晚歌不安地交握著手指。
有許多事情,從前她不願意想起,自然也不會去細究其中的漏洞。
可如果回想起來,卻有許多不解之處。
或許……
趙晚歌想起了平康醫院的年醫生,她是墨景琛的心理醫生,她應該知道其中的內情?
急於弄清真相的趙晚歌,也就顧不上在街上閑逛了,她急忙打了一輛車,趕往平康醫院。
“啊,您來得真不巧,年語歡醫生正在會診,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結束。”
小護士安排焦躁不安的趙晚歌坐下。
來看心理門診的,多半看起來都情緒有些不正常,小護士見怪不怪了。
趙晚歌坐在年語歡辦公室門口,隻聽到自己心跳在撲通撲通地響,越來越響……
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趙晚歌才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熟悉麵孔往這裏走。
“年醫生!”
趙晚歌急忙站起來,小護士也湊過來告訴年語歡,這位趙小姐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年語歡把趙晚歌請進辦公室,才溫柔地問道:
“不知道趙小姐找我,是有什麼困擾呢?”
“我……”
趙晚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年語歡見多了這樣的患者,很耐心地安撫她:
“不要擔心,我們今天的對話是絕對保密的,除了我和你之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有什麼問題,盡可以跟我說。”
“什麼問題都能說嗎?……”
趙晚歌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了。”
年語歡笑了,還倒了一杯水放到趙晚歌手邊:
“喝點水,你可能會沒那麼緊張。”
“其實我不是緊張,我就是……我……我想問問年醫生,關於墨先生的事。”
趙晚歌好不容易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年語歡一愣,一時覺得有些棘手。
過了半天,她才斟酌著語氣,略帶嚴肅地告訴趙晚歌:
“不知道趙小姐想問什麼呢,按照規定,我們是不可以透露病人的隱私給其他人的。”
趙晚歌躊躇片刻,才低聲說:
“我就是想問問,他這三年,為什麼會來看心理醫生呢?”
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年語歡心中狐疑,但職業道德使她沒有質問趙晚歌,而是搖了搖頭:
“趙小姐,這屬於墨先生的隱私,我是不能告訴您的。”
“這……這樣啊,那好吧。”
趙晚歌心中失落,但她也清楚,年語歡的堅持是有道理的。
見她情緒低落地轉頭,年語歡思忖了一會,才開口叫住趙晚歌:
“趙小姐,其他的事情我不能告訴您,但有件事我可以說,墨先生不僅看了三年的心理醫生,還……堅持打撈了三年。”
“打撈?什麼?”
趙晚歌心中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