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賀宇嫌棄的看他一眼,低頭喝酒。
“那二哥我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別灰心,以你的資本,隻要你肯,肯定有大把的女人投懷送抱,就好比剛才那個對你一見鍾情的女人,都當著二嫂的麵給你表白了,我要是二哥你,肯定就答應了再說!”
聞言,喬賀宇直接一仰頭,把剩下的半杯酒直接幹掉。
重重的放下杯子,杯底和吧台相碰,清脆的一聲響,男人盯著杯子,眸色逐漸暗淡下去。
其實對喬賀宇本人來說,花癡式的突然表白他已經經曆過無數次,大概是從初中時期開始,被女生表白倒追已經成了他習以為常的事情。
是到了後來到了社會工作,他依然清心寡欲從未給過任何一個女人機會,這種行為導致了周邊人開始懷疑他的性取向,畢竟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被愛和愛人都是一種能力。
人們總會為自己得不到的人事物進行幻想,美好的,扭曲的,寧可用自己的想象力來安慰自己的失落,也不願意相信一個特殊案例的存在。
喬賀宇作為心理專家,將這種情緒稱之為“自主轉移宣泄情緒”,簡單的說就是你得不到一樣東西,你不去反思自己為何得不到,而是推卸責任麻痹自我般的方式去安慰自己,欺騙自己,扭曲了那樣東西的原態,將其醜化後,來達到所謂的平衡心理。
而在這自我麻痹安慰的過程中,那些被醜化的原態隨著時間被人淡忘了,留下的隻是醜化後的虛表想象,喬賀宇就是其中一個案例。
大概是他本就是心理醫生,所以在心理上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那些流言蜚語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他這一輩子活得比誰都明白,知道什麼才是值得自己去在乎花心思在意的。
若是非要說例外,大概也隻有黎珺這麼一個女人讓他人生第一次跌了個大跟鬥。
許樂瑉問他是不是失去了黎珺就再也不會想要結婚了?
答案是肯定的。
黎珺沒有出現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不具備愛人的能力,一直都是做好要獨身一人活到老的思想準備的。
若不是黎珺,他不會去期待愛情,若不是黎珺,他不會憧憬婚姻,更若不是黎珺,他不會體會愛恨糾纏的痛苦。
是黎珺讓他活得像個完整的人,也是黎珺讓他一顆心變得殘破。
終於明白原來就算他懂再多心理知識,卻也沒有辦法醫好自己的心病。
關於黎珺的一切,他束手無策,拿得起卻放不下,再也回不去那個灑脫的自己。
……
晚上十一點半,黎珺從出租車下來,走進小區。
到了電梯口,她按了電梯鍵。
電梯雙門打開,她走進電梯,按了樓層。
雙門關閉前,她抬頭看向對麵,喬賀宇的公寓燈沒亮,她皺了皺眉,心裏有些擔憂。
晚上他喝了不少酒,從她們這桌過去吧台後,她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都是看見他在喝酒。
記得他酒量並不是很好,因為是醫生的緣故,他沒有酗酒的習慣,以前和兄弟們聚一起也小酌一兩杯紅酒,而他今晚喝的那些都是烈酒,恐怕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