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回答?看來被我猜中了。”沒有得到諾安回答的唐穀雪眼中露出一抹寒意,她沒想到,諾安竟然在這節骨眼上懷孕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諾安冷冷拍掉唐穀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還刻意用手彈了彈剛才被唐穀雪觸碰的肩膀,好像生怕被世上最髒的東西給玷汙了一樣。
看著諾安這個小動作,唐穀雪臉色陰沉了幾分,她冷冷一笑,“那句話聽不懂沒關係,這句話能聽懂就行了。司煬一定沒跟你說過吧,我跟他這五年即使彼此身在異國,私下卻也時常見麵,男女之間做的事我們都做過無數次了……”
唐穀雪說到這故意停頓下來,端倪到諾安臉上那隱忍到漲起的青筋時,她露出滿意的笑容繼續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陽陽其實是我跟司煬的孩子。”
“你說什麼!”諾安猛然轉身看著唐穀雪,眼中充滿了震驚。她想過唐穀雪跟薑司煬可能不清不楚,但沒想到那孩子竟然會是薑司煬的,難怪薑司煬對那孩子分外疼惜,而自己竟傻傻的蒙蔽了這麼多年。
“真是可憐呐,你可憐,你肚裏的孩子更可憐。司煬已經有了一個陽陽,要是他知道你肚裏還有一個小家夥,你說他考慮到我跟陽陽的感受,是會讓你生下這孩子,還是讓你打掉呢?”
諾安身體踉蹌著連連後退,下意識護住自己平坦的小腹,腦中重複出現唐穀雪剛才那段話,還有薑司煬那冷酷無情的麵孔。
想到這,她心髒便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整個人變得六神無主,甚至忘了去反駁唐穀雪。
望著這樣脆弱的諾安,唐穀雪滿意的將墨鏡戴上,優雅的轉身走向門口。
臨走前撇了一眼諾安那平坦的小腹,眸底閃過一抹殘忍的殺意。
空蕩的病房內,諾安靠在牆上的身體無意識的緩緩滑落。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她猛地衝到門口,急切拍打著那被反鎖住的門,高聲大喊:“讓我出去,我要見薑司煬!我要見他!”
可任由她喊破喉嚨,依舊沒人來替她將門打開。
她無力的趴在門上滑跪到地上,捂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再次痛哭起來,嘴裏還不死心的反複呢喃著,“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
窗外的天漸漸黑了下來,諾安蜷縮著身體頹廢的坐在角落,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已經哭得紅腫。
‘哢嚓——’
原本反鎖的門被人毫無預兆的從外麵打開,一個穿著病服的女人從外麵渾渾噩噩的走進來。
借著窗外微弱的遠光,她清楚看到那瘋女人的麵容。那是被醫院重點關著的精神病患者,在剛進醫院時她遇到過。
更最讓諾安提心吊膽的是,那瘋女人手中竟然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