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見到過鬼嗎?”薑司煬看著呆愣住的守衛,再次悠悠開口。他聲音低沉極富磁性,可如今的他聲音沙啞,伴隨著雨聲顯得十分陰森。
“你……你愛走不走。”守衛被嚇得說話哆嗦,慌忙轉身就跑。是個正常人誰想看到鬼啊。
被薑司煬這麼一說,他已經被守衛歸屬到神經病一類了,鬼這種詞在大晚上說出來那都是禁言。
守衛跑的飛快,薑司煬重新麵對眼前的墓碑。摸著薑爺爺墓碑上的刻字,他眼淚再次控製不住的下落。
諾安最渴望的就是嫁給他,在這墓碑上刻上屬於她的名字,如今,這個夢想到死都沒有實現。
‘司煬,離開你我活不下去的。’
那日,諾安抓著他的手苦苦懇求,可那時的他隻當做是一種威脅,卻沒想到那話是真的。
雨水沒有一會兒就將他衣服全部浸濕,一陣涼風刮來讓人莫名寒冷,可這些地薑司煬來說都是毫無知覺。
大雨下了一整夜,薑司煬在墓碑前跪了一整夜。等助理找到這裏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一地,他沒想到薑司煬真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呆了一整夜。
“總裁,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助理扶著眼鏡急忙跑過來,好在此時已經雨停。他扶著沉重的薑司煬站起,無意中觸碰到薑司煬滾燙的腦袋,嚇得手一哆嗦。
這起碼得有四十度啊。
不是找死是什麼。
助理也顧不上薑司煬同不同意,立刻帶著他去了醫院,回到醫院被作為高燒搶救。
在手術室裏折騰了許久薑司煬才被推了出來。
看著躺在病床上渾渾噩噩的薑司煬,助理猶豫了許久才開口:“警察現在還沒找到唐穀雪,但是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諾安小姐了。”
聽到諾安,薑司煬整個人從病床上激動的坐起來,“周覓把她怎麼樣了?”
“周覓出國前,將諾安交給了子公司的總裁處。我們在火葬場找到了諾安小姐的相關證明,後來我親自去公司找了那位總裁,說是燒成骨灰灑進大海了。”
“什麼!”薑司煬憤怒萬分的瞪大眼,氣得暴跳如雷,“他周覓憑什麼這麼處理諾安!”
“那總裁說過了,周覓說諾安小姐是個孤兒,撒入大海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歸宿。”助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低。
“周覓他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為諾安做主!現在你這意思是告訴我說,諾安到底連塊墓碑都沒有是嗎!”薑司煬大聲怒吼,連帶著病房仿佛都顫了顫。
助理扶了扶眼鏡,硬著頭皮解釋:“總體來說,是這樣。”
“我要見周覓,你立刻打國際長途,我要見他!”薑司煬激動的從床上下來,手背上還插著的吊針傳來陣陣痛感,讓他悶哼出聲。
“其實都已經不在了,總裁你不用太過執著。諾安小姐沒有跟你截胡,其實你也……”
後麵的話助理不敢再說,薑司煬吃人的眼神已經讓他渾身不有自主的顫栗。
沒有結婚。
這幾個字清楚提醒著薑司煬那殘忍的事實,他緊握著床下的被單,怒火中燒嘴裏卻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他不願承認心裏卻比誰都清楚,即使諾安屍體就在眼前,自己也是沒資格去觸碰的,也沒臉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