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陽走遠以後,諾安才將手從薑司煬手中抽回,冷聲道:“你不該把對唐穀雪的憎恨加在陽陽身上,他不過是個孩子,我看他挺敏感的。”
“唐穀雪殺了我大哥,殺了爺爺,還誘導我險些殺了你,殺了咱們的孩子。撫養陽陽是因為他是薑家的後代,我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薑司煬躺在病床上輕咳了幾聲。
“唐穀雪呢?”諾安冷冷問,時間雖然間隔這麼久,但如今聽到這個名字,她心裏依舊會覺得厭煩。
“不知道,這麼多年一直在找她。陽陽她也從來沒有看過,我也弄不明白她當初為什麼嫁給我大哥,我大哥對她那麼好。”薑司煬說完又是咳嗽幾聲,一咳嗽就牽動了胃。
注意到薑司煬的正常,諾安緊蹙著秀眉問:“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我來的時候問過你的意思,說是喝到胃出血。”
“你在擔心我嗎?”薑司煬欣慰的看著諾安,如果喝多了,就能換來諾安的正眼想待,他就算是現在再喝一次也沒有關係。
聽著薑司煬這若有似無的親昵,諾安麵無表情的站起來,“你別再說這些話了,我的證件是不是被你帶回來了?你把它都還給我。”
“我要是給了你,你就不會再回來了。”薑司煬還清楚記得,周覓想要跟諾安結婚的事情。要不是他將身份中什麼的藏起來,諾安此時隻怕是已經買了機票上飛機。
諾安猛地從床上站起來,胸腔之中有著壓抑的怒火,“你真是無恥,為了目地什麼辦法都用得上。”
“我隻是想和你結婚,既然你挺喜歡陽陽,也可憐他沒爹沒媽,不如你就當他爸媽多好。”薑司煬專注的看著諾安,盼望著從她嘴裏說出的話。
“真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在這待著吧。”諾安豁然從床上走出去,也不再跟薑司煬這些廢話。
諾安從醫院出來之後,買了一束鮮花去拜祭薑老爺子。站在墓碑前,望著墓碑上貼著的黑白照片,她依稀還記得當年,老爺子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說的那些話。
‘分手吧,他配不上你。’
這句話,諾安當初聽得有多心碎,可再心碎終究是活過來了。
當年,自己被薑司煬各種嫌棄,隻有這個沒有任何關係的老爺子始終向著自己,雖然不是親爺爺,可自己對薑爺爺卻非常的感謝。
不是因為那麼大的巨額財產,而是因為他至始至終相信自己的心。不像薑司煬,被人蒙蔽了雙眼。
“薑爺爺我回來了。”諾安手擦拭著薑爺爺照片上蒙著的灰塵,當初因為薑司煬,自己連薑爺爺的葬禮都沒能參加。
盡管身在法國,每次想到這件事情也非常遺憾。如今再次重新站在這,她的心情卻早已截然不同。都說人最善變,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很抱歉,你當初的葬禮我都沒能參加。現在才來看你,似乎已經晚了,終究是成為了我生命中的遺憾。”
諾安站在墓碑前,定定看著薑老爺子的照片良久,才收回視線轉身離開。回到薑司煬家裏的時候,她第一時間事情就是進薑司煬房間翻找證件。
沒有了那些證件,不管是在法國還是在這裏,都寸步難行。而薑司煬顯然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將那些證據藏了起來。
真是卑鄙。
諾安在薑司煬房間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之後,在心裏將薑司煬罵了千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