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冷傾淮是明月,而我連他身旁的星星都算不上。頂多算是離他十萬八千裏毫不起眼的小星星,連微弱的光都沒有。這樣的我,有什麼值得冷傾淮喜歡的?我可不會自戀的認為是自己的容貌,畢竟我的容貌也很普通。

“待會兒我讓風林送你回去。”冷傾淮緩緩開口,聲音不帶絲毫感情,仿佛我的去留他毫不在乎。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果斷的拒絕了他。我不想接受一個不愛我的人的虛情假意。

“就這麼覺得了。”他的聲音不容拒絕,透著絲絲威嚴。

我本在氣頭上,現在聽見他這樣命令的般的話,心裏更加忿忿不平。如果他今天早上對我溫言軟語,說不定我心裏的憤怒早就消散了,可是他呢非但不解釋,對我的態度也是冷冰冰的。這一刻,我覺得心裏的憤怒全部衝了出來,淹沒了我的理智。

我將手中的碗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對他吼道:“你是我的誰,憑什麼命令我?”

“我是你的丈夫。”他的眼裏蘊含著點點薄冰,宛如暴風雪時的雪夜。

若是換著以前,看見冷傾淮生氣,我肯定嚇得一動不敢動,可是現在我被憤怒占據了理智,一心隻想著教訓眼前的人,其他的什麼也不知。

“嗬,丈夫?有什麼證據?”我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就仿佛像看見一個陌生人。

“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雖然生氣,但依然耐著性子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

“肚子裏的孩子?憑什麼說是你的?他也有可能是別人的。”我嘲諷的看著他。

“你再說一遍。”他目光冷厲的看著我。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怵,頓時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這是的我的孩子,跟你沒關係。”我把話改了口。

“嗬嗬……那你就帶著你的孩子滾。”他轉過身,冷冷的不再看我。

“走就走,誰稀罕。”我一賭氣,轉身就離開了別墅。

我走後,聽見身後傳來一眾人的驚慌聲。我停頓了一下,一狠心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別墅後,我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出門沒帶錢。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就在我心情沮喪的時候,一駕黑色的加長林肯聽在我麵前,風林打開門走到我麵前,恭敬的行了個禮:“夫人。”

“風林,你怎麼在這兒?”我驚訝的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風林。

“我是來送夫人回家的。”風林依然是當初的樣子,謙遜溫和。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能回去,不麻煩你了。”我急忙擺擺手。

“我是奉命來送夫人回家,夫人,上車吧。”風林側過身子,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知道風林話裏的意思,如果不讓他送,他無法完成冷傾淮的命令,回去無法交差。想著我現在也是身無分文,我歎了口氣,最終還是上了車。上車後,我便把回家的路線告訴了司機。

“夫人,你要相信少爺,他今天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風林忍不住開口安慰我。

“你不用說了,他既然趕我走,我就不會再回來的。”我冷漠的將頭轉向一邊,讓自己看起來不近人情。

“夫人,少爺他……”風林說著說著,話突然戛然而止。我轉頭疑惑的看著他:“他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風林急切的止住話頭,隻是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也許吧!”我可不認為我和冷傾淮的關係還能撐下去,如今我和他也算是再無瓜葛了。“這些對我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們已經再無瓜葛。”我垂下眼簾,掩去眼中悲傷的情緒。

“夫人……”風林還想說話時,車突然停了下來,司機開口道:“夫人,到了。”

“風林,謝謝你送我回來。”說完,我不再等他的回答,徑直打開車門走下了車。下車後,我毫不猶豫的將車門關上,止住了風林的話,也止住了自己那沒有結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