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每晚都在做噩夢。
夢境跟那晚在教室的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確實大同小異。依然夢見自己被惡鬼纏身索命,夢中也無法看見那鬼的模樣,每次都隻是看見一隻手。
我後來將事情細細的想過,我是從上次聽了那個鬼故事以後開始做噩夢的。之前還嘲笑別人膽小,沒想到一轉身我竟然成了最膽小的人。
被鬼故事嚇得做噩夢,這件事要是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事情越來越不對,漸漸的我感覺自己渾身乏力,每時每刻都像是一副沒睡足的樣子。我也變得越來越畏寒,有時候,我甚至站在太陽下都能感覺寒意陣陣襲來。
我長期睡眠不好,幾天下來整個人弄得麵容憔悴,臉色暗黃。
這天,我在食堂裏排隊打飯。雖然覺得沒胃口,可是想著如果不吃會更難受,再加上我現在肚子裏還有自己的寶寶,就算自己不吃也要喂飽寶寶。
我打了兩個素菜,一個葷菜。剛一坐下花淺語的聲音便傳來:“喲,這不是那個白雪嗎?”
我裝作沒聽見,依然吃自己的飯。在我心裏她就像隻蚊子,叫會兒無趣就會跑開了。可她倒好,非但不走還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坐下來後,她眼色一直停留在我臉上,仔細的觀察我一會兒後,開口說道:“怎麼,做噩夢了?”乍一聽,裏麵還透著幾分高興。
我做噩夢你高興什麼?跟你有關係嗎?我心裏不樂意,繼續沒理她。不過,她好像也不需要我理她,一個人在那兒自顧自的說著。
“你是不是夢見惡鬼了?”她語氣興奮的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我眼露寒光的盯著她。夢見惡鬼這件事我沒給別人說,她是怎麼知道的?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可怕了,也許是我最近的樣子憔悴得嚇人。花淺語被我看得渾身發顫,嘴唇哆嗦著說:“那是因為……因為我聽你們班的同學說的。說你上晚自習的是時候做噩夢,還在教室裏大聲嚷嚷。大家都猜你是夢見鬼了。”她語氣結結巴巴的看著說著。
原來是我們班的人說的!
聽見是本班的人,我感一陣頭痛,心裏覺得很無奈。我知道他們肯定把我的糗事說出去,可沒想到傳得沸沸揚揚的,連花淺語這種人都知道了。
不就是做了個噩夢,至於嗎?我抬頭白了花淺語一眼,她非但不生氣,反而心情大好的看著我:“白雪,很快我們就要再見了。”她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再見?她要去哪兒?我低頭細細思考花淺語話中的意思,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花淺語帶著她的一群小跟班已經跑了。
我心裏覺得疑惑,花淺語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她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還來詢問我有沒有做噩夢?想半天我也沒想通她的意圖,隻好將這件事歸結於她的無聊上。
我匆匆吃完飯後,就回宿舍了。最近我總是感覺又累又冷,沒什麼事兒的時候,我都是呆在宿舍,捂在被窩裏睡覺。
可每次一躺下,我就會做噩夢。夢境中我總是被一隻惡鬼纏著住脫不了身,好幾次,我都鼓起勇氣去看這隻惡鬼的臉,可每次都看不見,我一轉身她就消失了。
在夢裏,一開始我隻能看見她的手。隨著時間遞增,漸漸的我發現她的手臂露了出來。最近這幾天,我連她的右腳都能看見了。我覺得如果隨著這個時間下去,也許她的全身都會露了出來。
我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夢中的惡鬼跟我最近的身體狀況有關。師父說過,我現在的眼睛能夠看見這些髒東西。如果我真的是被惡鬼纏身,按道理我應該能夠看得見。
可是,我仔細的看了一遍我的宿舍和教室,還有我自己的身上,沒有發現半點惡鬼的影子。這就越發讓我更加覺得奇怪,難道我真的真是普通的做噩夢?
轉念一想,我便否認了這個想法。如果我真的隻是普通的做噩夢,那我怎麼最近短短幾天時間就身形消瘦。而且整個人也麵色蒼白,毫無血色。通過這些現象,我判斷我是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中邪!
這天中午,我迷迷糊糊之間,聽見有人叫我,我撐著睡意睜開眼睛,看見阿寶正站在我麵前。
“白雪,快醒醒。”阿寶高興的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