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先不去理那顆軲轆到遠處的妖猿頭顱,快步走到妖猿的屍身麵前,蹲下身在妖猿的心口處放了一個小小的玉瓶,指尖一點,就見那本就被創的心口處不多時浮出小小一團暗紅的血『液』,儼然是妖猿的精血。
眼見這團精血落入玉瓶,將玉瓶收回後,查看了一下背囊中的盒子,見其中有數個玉瓶,都是一路上被他殺死的妖獸的精血,方滿意地點點頭。
這些東西都是憑自己之力得來的,因此便不算是公共所得。這些妖獸精血是繪製符籙時必不可少的,雖說並沒有那些血晶值錢,可也算是好東西了。
當然了,他繪製符篆是用不到的,但是……總有用到的方法。
比如……
他開始學習繪製凡人界的符篆。
算了,他還是上供了吧。
畢竟凡人界能夠繪製符篆的都是非常頂級的武者以及脫凡以上的存在。
收了精血,雲飛揚眼也不眨地切下這妖猿四隻鋒利的利爪,小心翼翼地扒下了一整張的猿皮,卷巴卷巴收入背囊。反正他力氣大得很,這些東西總是有人收購的,多少也能賣出一些錢。
就雲樂的命運來說,他好窮的。
全是靈石,根本沒有多少金銀。
天道……
滿意至極地站起身,雲飛揚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就向著那顆妖猿的頭顱走去。卻不見他的身後,因他剛剛恨不得連一根『毛』都不剩下的吝嗇樣,使得雲然正滿眼鄙夷地看著他。
雲勇則是不以為意,獨立斬殺著身邊的妖獸。
這時候剛剛不知溜到什麼地方的雲昭一臉煞白地從樹叢裏躥了出來,拉了在一旁剛剛合力斬殺了一隻妖狼的雲天齊和雲白玉就走,嘴中大叫,“不好了,雲信有危險了。”
幾人臉『色』一變,跟在雲昭身後,疾行了片刻,就見不遠處一株高大的樹木旁,雲信被一根鐵灰『色』的妖藤死死纏住一條手臂,正死死地向後用力,以免被妖藤拉過去。
那根妖藤極為幹枯,然而其上無數鋒利的灰『色』利刺閃著寒光深深紮進雲信的手臂,藤枝緊繃,顯然要將雲信拖到麵前。
眼見雲信一張臉疼得慘白,幾人二話不說,掄起劍重重斬向那條藤枝,卻聽一陣牙酸的切割聲,這根藤枝竟是紋絲不動。
雲天齊臉『色』一白,反手取了火石點燃那枯藤。
火石的火星落於藤枝上,竟真的燒的那藤枝啪啪作響,雲白玉與雲天齊配合慣了,運盡全力向著白火燃燒之處劈出一道劍光。
砰地一聲之後,這藤枝被劈成兩段,雲信扶著手臂踉蹌了幾下,退到幾人之處。
他整條手臂已然顯出死白『色』,將皮肉裏的藤枝拽出,就見他整條胳膊都是深可見骨的創口,雲飛揚遲疑片刻,取出一盒『藥』粉以及一枚丹『藥』來。雲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毫不遲疑地服下,並且將『藥』粉灑在傷口處,用內力不斷催動,好半天才恢複了一絲血『色』,手臂上的傷口也慢慢開始複原。
雲白玉遠遠望了那被斬斷後垂在空中竟似枯死了的藤枝,遲疑地問道,“雲樂少爺,這是……”
覷了他一眼,雲飛揚皺了皺眉,“那是妖藤鐵枯藤,一般精鐵劍都難以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