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柳麗清忍不住歎息。
“清,你怎麼歎氣呢?你從來也不歎氣的。”伶迷惑地問。
“伶,不知為何我總是眼跳,我覺得有點事要發生。”伶一問柳麗清就邊說邊走去她那邊。雖然伶的口風不密,但總像姐姐一樣關心自己,連她也不能說還能和誰說的。
“那會是什麼事呢?”伶關心地問。
“不知道,可能是這間廠的問題吧。”柳麗清又無奈歎口氣。
“那就是說老板娘了?”伶難得比平時精明。
“沒錯,不知她又想做什麼了。”柳麗清搖頭。
“清,不如你想想想辦法吧。我們相處得好好的,我不舍得因為工作我們又各奔東西。”伶看著柳麗清認真地說。
“老板娘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的道。”柳麗清為難。
“你說威可以勸到她嗎?”伶問柳麗清。
“老板都不敢出聲,威也不會出聲的。”柳麗清搖頭。
“那怎麼辦呢,這個廠散了我們就不可以在一起了。”伶也心情沉重了起來。
“唉,沒有辦法了,再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柳麗清又歎息了一聲就釋懷了。
“威,你姨是不是又要做什麼了?”加班時伶就低聲問李瑞威。其實,她就算說大聲,在車間能聽懂廣州話的也隻是她們幾個而已。
“你怎麼這樣問?”李瑞威奇怪地問。
“今天清說她有不好直覺。”伶低聲說。
“清,是嗎?”李瑞威轉頭看著柳麗清問。
“是啊。”柳麗清輕歎。
“我也不知道,我姨想做什麼?再這樣下去間廠一定會廠垮掉的。”李瑞威也很不開心擔憂地說。
“不如你勸告她吧。”柳麗清提議。
“我又怎樣勸她呢?我姨丈也不敢說話。”李瑞威無奈。
“那你忍心這間廠垮掉了嗎?”柳麗清認真地問。
“我不想,但我又可以說什麼呢?清不如我們一起和她說吧,或者還有點希望。”李瑞威期待地看著柳麗清。
“就是呀,清,你們一起去說吧,老板娘她也那麼喜歡你。”伶也立即加入勸說行列。
“伶她對你不是還好。”柳麗清看著她。
“但我不會說話,你們才會說嘛。”伶無奈地笑。
“我隻不過是一個打工妹,她怎會聽我的呢?”柳麗清自嘲一笑。
“那我說的她也不會聽。”李瑞威也無奈地歎息。
“你是她的侄兒來的,她會去考慮的。”柳麗清鼓勵。
“不會的,清,如果你是肯和我一起說她的話,那我也願意試試,我一個人是怎樣也不會說的。也不會說得成功。”李瑞威低聲說。
“威,你為何這樣呢?”柳麗清煩躁地低問。
“清,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希望可以和你一起麵對。”李瑞威深情地說。
“你現在還說這些。”柳麗清更覺心煩。
“我不說,我就沒有機會說了,到時廠散了,你還會和我聯係嗎?”李瑞威憂心忡忡。
“我們說過永遠都是好朋友的。”柳麗清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