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跟著慕容淩墨的華慶自然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難得跟那個小屁孩對上了眼,公子這是在心疼那孩子啊。
華慶低頭,“公子,要不要叫……請那小公子上馬車來,一同前行?”
公子難得肯笑,若是將那小屁孩抱上馬車,公子肯定會多笑笑。
慕容淩墨看著身後的人,仔細想了想,終究點了點頭。
華慶得到了自家公子的認可,調轉馬頭向車隊尾部走去,慕容淩墨想了想,突然對車夫吩咐了什麼,馬車調轉車頭,跟在了華慶身後。
“媽咪,我們為什麼跟著那個叔叔啊?”元寶因為走路太急,小臉通紅,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慵懶的快要睡著的葉謹夕,因為懷裏抱的東西太重,所以小身體一晃一晃。
葉謹夕懶懶伸個懶腰,“寶寶啊,我們手上有他打得欠條,不跟著他,他不給我們金子怎麼辦?”
葉瑾夕說著這話,同時微微眯了眼睛。她不會告訴元寶,騙錢隻是表象,她真正的目的,是跟著車隊一路順利行至平城!
元寶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還是媽咪你聰明。”
打馬回頭的華慶剛到兩人身邊,聽到的便是這樣的對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剛想反駁兩句,可看著元寶額頭細密汗珠凝結成水珠滾落下來,華慶不覺得心裏一軟,惡狠狠地看了葉謹夕一眼,接著看向元寶:“元寶,你為什麼不騎馬?”
元寶跟在棗青色大馬旁邊,聽到這話向華慶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叔叔,你沒看見麼,我跟我娘子隻有一匹馬!”
華慶忍不住嘴角抽搐,“你可以跟你娘……子騎一匹馬啊!”
喊娘為娘子,華慶覺得元寶真是個天才。
可聽到這句話,元寶卻再次鄙視華慶,“叔叔,我娘子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娘子還說,我已經長大了,是個男人了。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們怎麼能騎一匹馬?!”
“咳咳!”
華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男人?他分明還是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
“那為什麼不是你騎馬,你娘走路?”知道這個小屁孩將這個女人的話都當成真理,華慶不會傻到去試圖說服他,隻好用歪理來對付歪理!
元寶再次飛了一個白眼,“叔叔,你真笨。我娘子說,女人是用來疼的,我怎麼能讓娘子走路?”
華慶深呼吸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怨氣,知道說服不了這個倔強的小子,隻好轉向葉謹夕,“喂,你身為人母,怎麼能這麼虐待孩子?!從這裏到平城有好幾千裏路,你打算就讓他這麼走回去?!”
坐在馬上已經快要睡著的葉謹夕猛地睜眼看向華慶,本來慵懶的人眼神裏突然爆發出淩厲之氣,“這是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一句冷冽的話生生讓華慶嚇得半響說不出話來。
華慶咽了口口水,可隨即便反應過來,自己怕這個女人做什麼?想想自家公子的修行,難道還打不過這個女人,所以他立馬怒了,“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還有你這個小屁孩!這都是什麼歪理?這麼熱的天,你就這麼走早晚會虛脫!她明明是虐待你,你還替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