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縣令笑道:“笑話,山賊能乖乖種地,那你們為什麼還稱為山賊?”
虎子與龔老大氣急:“胡縣令,你,你這個忘恩負義之人!”
胡縣令笑道:“我怎麼忘恩負義了?我身為大安裏縣縣令,自然是為了人們著想,對你們當然恨之入骨。”
虎子臉色鐵青:“胡縣令!我山賊眾人這些年來安居樂業,早已不是山賊,我們與上一任縣令打好招呼,我們願意從良,且在縣城裏麵有記錄,這次分明是你帶領眾人假冒我們打家劫舍!”
“笑話!我身為縣令,怎麼假冒你們?而且我聽說那些山賊作亂的時候,叫的名字可是你們內部的名字,我縣城可沒有你們每一個人的記錄!”
“你……!”虎子眼見胡縣令不認賬,這才驚醒自己與八大山頭的老大竟然中了這人的詭計!
“哈哈,真是精彩!”葉瑾夕聽著兩人的爭論,笑道:“胡縣令口口聲聲為民為國,那李大嘴又是怎麼回事?”
胡縣令眼神慌亂神色一閃即過,當下梗起脖子道:“李大嘴怎麼了?他在縣城裏呢!”
葉瑾夕冷笑道:“我與相公來這裏的途中,正好看見山賊作亂,便趁機抓住其中一個,王將軍你猜結果怎麼樣?那人竟然是李大嘴,並且還說是縣令大人的小舅子!”
“你血口噴人!”胡縣令怒斥道。
王將軍聽到葉瑾夕的話,也覺得其中很多不對勁了,當下疑惑看向胡縣令,對葉瑾夕又去了幾分敵意,道:“這位姑娘,誣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可要想清楚了!沒有證據的話你說的這些話都不算!”
“對對,證據呢?”縣令冷笑一聲。
葉瑾夕對步非宸使了個眼色,步非宸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直接扔到王將軍麵前。
紙張重量極輕,一般是扔不遠的,然而此刻步非宸手中的紙宛如鐵片一樣沉沉落在王將軍麵前,這一手展示出絕對強大的勢力,讓王將軍更是震驚萬分!
若說那少女修行不淺,那麼這一位,則更是深藏不露!
這個世道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修行天才?
王將軍的心驚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卻看向停在眼前、葉瑾夕曾經讓李大嘴簽名的認罪書,上麵將縣令大人每一次怎麼扮作山賊為亂的經過寫的清清楚楚。
王將軍越看越是心驚,當下擰眉看向縣令問道:“胡縣令,這你怎麼解釋!”
王將軍將那認罪書扔到胡縣令麵前,胡縣令隻瞥了一眼便立馬跪在王將軍麵前:“將軍,下官冤枉啊!下官的小舅子前段時間失蹤了,就是被這群山賊綁架了!這是,這是屈打成招啊!”
胡縣令說到這裏扭頭看向葉瑾夕,怒斥道:“可以讓人畫押認罪的隻有官府,你們身為山賊,竟然私設公堂,嚴刑逼供,該當何罪!”
胡縣令說完又看向閔千夫長道:“這件事情千夫長可以作證,李大嘴渾身是傷,而且這群人還劫持牢房,若不是閔千夫長及時趕到,這幾人恐怕都要逃走了!還請王將軍給我一個公道!”
嗬,還不錯!
連私設公堂的罪名都指出來了!
葉瑾夕笑的陰冷,站在葉瑾夕身後的龔老大卻是搖了搖頭,湊近葉瑾夕小聲道:“葉老大,你,就算是有了罪證你也該私下給王將軍,讓他去查證才是,怎麼能當麵指出來?這縣令分明來一個不認啊!咱們不是官府,咱們屈打成招的認罪書,根本就不算什麼啊……”
葉瑾夕知道龔老大是關心自己,當下對他笑了笑,做出一個放心的手勢,然後抬頭看向胡縣令道:“縣令大人可說錯了,我並沒有私設公堂,也並未嚴刑逼供,李大嘴身上的傷,乃是他對我不敬,我小懲大誡而已。”
胡縣令一臉淒楚,大義淩然道:“我問你,李大嘴怎麼對你不敬了?難道官差見到山賊,還要行禮問安不成?”
說到這裏,胡縣令冷笑一下,道:“另外,這份供詞根本就不能成為證據,因為你不是官,而且這也有可能是你們構陷李大嘴,王將軍不會相信你的!”
葉瑾夕眯著眼睛,轉過頭去,不願意再理會這個惡貫滿盈的魔宗人,當下上前兩步,仰頭道:“他不信沒關係,我相信便足矣!”
說到這裏,葉瑾夕對步非宸使了個眼色,步非宸頓時從她身上拿出虎符,葉瑾夕嬌聲喝道:“大秦監軍葉瑾夕在此,還不行禮迎接!”
葉瑾夕這話剛剛落下,胡縣令便頓時看向步非宸手中令牌,這一看過去,頓時覺得大腦嗡的一聲,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