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被周圍嘈雜的聲音吵醒。
昨晚她本想等著那裏沒動靜之後再回去看看,卻沒想到累的睡著了。
她急急忙忙的起身,去圍觀那個小巷。擠進滿滿的人群,踮起雙腳,還是什麼也看不到。那裏已經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線,地上都是血水,屍體也被打包裝進屍袋運進了警車。
“聽說了麼,昨天這裏好像死了不少人。”
“聽說了聽說了,好像還死了幾個外國人呢。”
“難怪我孫子昨晚直喊著吵,辛虧我昨天沒出來看啊,不然我肯定也沒命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涼音的腦袋裏此時一片空白。昨天那個男人,給了她一種類似於父親的安全感。他厚實的背影將她籠罩,拚盡全力護她安全……
她突然推開身前的警察,越過警戒線,跑進了小巷,巷子裏有不少警察在搜集證據,她這麼一進來,幹擾了警察辦案不說,還破壞了現場。
“哎,這誰家孩子啊。”
她站在巷子口,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那把破傘。突然笑了,笑容帶點諷刺,更多的是淒涼。
是不是每個幫過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笑著笑著,涼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警方的人將她送往醫院,同時對她進行了監視保護。看她的反應,應該知道什麼才對,說不定目擊了犯罪現場呢。
她是因為突然受到刺激,腦袋進入自我保護狀態才暈厥的。輸了點葡萄糖,緩了一會,她就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涼音對於警官的問話隻字不答,直嚷嚷著要那把傘。
那把傘是遺落在現場的,很可能是證物,所以警方不可能給她。折騰了兩天,法證處確認了傘和本案沒有直接聯係,這才向上級批了文示,將傘包著證物袋給了涼音。
涼音拿過傘,就死死護在懷裏,將自己蜷縮起來,埋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肯講了。警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知道該拿這個女孩怎麼辦。
幸好最終警方確定這是一場涉外的黑幫戰爭,才沒有追究涼音的責任,再加上有她的家人過來接她,警方也不好再守著她,辦了手續離開了醫院。
這天,病房裏進來了一個男人,舉止文雅。他對涼音說:“家主讓我來接你。”
涼音不理他。
男人歎了口氣,感歎家主的神機妙算,複述著家主的話:“家主說了,如果你不肯走,就告訴你,你還欠他一個約定。一個名字。”
涼音瞬間回頭,眼裏閃著淚花,激動地拉著男人的衣袖:“他沒死對不對,我就知道。我知道的,他沒那麼容易死。”
那個男人就是Baron,而他口中的家主在不久之後變成了她的爹地……
從那以後,羅斯洛克家族就多了一位小姐,盡管他們的家主還未婚。
其實那晚救出家主的人有過不解,他們到場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個女孩,為什麼他們的家主卻說是這個女孩救了他。
他們得到的答案很簡單不過是那個男人的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