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傳至武昌,吳主大喜重賞丁固,諸葛靚升任右將軍,並命纖纖回都城受賞。
張悌忌憚吳主荒淫,遂替女謝辭,無奈酒宴上眾人又提及纖纖的婚配,皇帝更想一睹真容。
張悌借口:纖纖在戰場上受了傷且驚魂未定。
回到家中,張悌跟家人商量讓纖纖回魏國外祖家暫避,從小就不喜生人的纖纖,竟偷跑出去打仗殺人…老倆口對孤僻又血腥的女兒心裏有說不出的擔心,也不知道是擔心女兒的安危,還是擔心女兒會對別人造成安危?
諸葛靚自告奮勇的陪同纖纖前往,張悌夫妻甚感欣慰,他們已然把諸葛靚當成了女婿。諸葛靚也默認了這樣一種關係,與張悌徹夜詳談,諸葛靚將化名張仲思,與纖纖以兄妹相稱入晉,張悌把女兒托付給他還是頗為放心的。而在纖纖眼裏,以為父親和祖母一樣偏愛哥哥,這哥哥才像親生的,女兒是撿的,不然兄妹要出遠門為何獨留哥哥詳談。
諸葛靚以求學‘竹林七賢’之一的王昶創辦的揚輝學堂為由,休官赴魏。已故的王昶是曹魏時期的驃騎大將軍守司空,祖上是戰國時期的王翦,王家世代將才輩出,都定居在諸葛靚以求學‘竹林七賢’之一的王昶創辦的揚輝學堂為由,休官赴魏。已故的王昶是曹魏時期的驃騎大將軍守司空,祖上是戰國時期的王翦,王家世代將才輩出,都定居在太原郡的郡治——晉陽,是太原第一大家族。王昶的長子王渾,憑借父輩蔭庇升任驃騎大將軍,娶了當世無二的大書法家鍾繇的曾孫女——鍾琰為妻,伉儷情深,一度傳為佳話,隻可惜紅顏命薄,鍾琰留下三子一女便早早撒手人寰。王昶和侄子王沈都曾擔任過驃騎大將軍,是貨真價實的百年將門世家。王昶曾著《治論》,認為:曹魏很多弊端承秦漢而來,法製苛刻而瑣碎。於是依照古代製度,取其可供今天借鑒的有關條項,寫了二十多篇。後又著了《兵書》,全文十幾篇,探討奇正交用的戰術。隨後的《考課疏》、《考課事》建議朝廷建立科考製度。
王昶告老還鄉後在老家創辦了揚輝學堂,揚輝學堂開設天象、地理、排兵布陣、兵法謀略、武藝等課程,還傳授王家曆代行軍打仗的經驗,此後大晉武將多半出於此書院。一時間,揚輝學堂鍍上了一層戰神光芒。
臨行前灼灼不舍的拉著纖纖:“小姐為什麼不帶上奴婢?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纖纖安慰:“傻丫頭!爹爹是光祿勳,這次去魏國隻能隱瞞身份,人多了容易暴露,哥哥不也沒帶吳叔嗎。我不在家的時候不要惹事,若是被人欺負了也要忍著,等我回來在替你收拾他們。”
灼灼聞言流淚點頭:“嗯!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纖纖擦著灼灼的眼淚:“大概兩、三年吧!”
晉陽郭家,共育有三子一女,本為一方豪紳,卻不堪官吏盤剝,精心培養三個兒子讀書從政,長子和次子已進京為大鴻盧和客曹,都是二千石的官員,主要處理與夷狄的關係和事務,都帶著妻兒在外地為官;三子帶著妻兒在京城經商,靠著二個哥哥的照顧,郭家多與外邦以貨易貨。物以稀為貴,郭家的貨物在市場上供不應求,郭家也賺得盤滿缽滿;最小的幼女,也就是纖纖的母親遠嫁他鄉。老兩口甚是孤單,卻不願為了跟兒子們住而丟下祖宗基業,臨老還背井離鄉,聽說纖纖要過來,早早就備好了廂房,派人出城迎接。
12月,顛簸了一個多月的纖纖端正的坐在馬車裏發呆,不知是近親情怯,還是擔心外祖跟祖母一樣嚴厲、刻薄。
馬車停了下來,纖纖仍舊一動不動,諸葛靚撐著下巴促狹的看著纖纖,用手上的稻草刮了刮她的臉頰。
纖纖麵無表情的回望他。
“到了。”諸葛靚開口
纖纖蹙著眉頭,心裏正緊張,仆人掀開車簾,摻扶著纖纖下了馬車。
望著眼前的郭府氣派的門庭,絲毫不輸給東吳的侍中府。
大門內一對老夫婦,身著華服相互扶持著往外迎來,老婦人身上依稀還有母親的影子,讓纖纖倍感親切,猜想這就是外祖吧?
“纖兒,你就是纖兒吧?”老婦人激動地開口。
纖纖掩著狂跳的心恭恭敬敬的行禮:“纖纖見過外祖父,外祖母。”
老倆口一把拉起纖纖端詳,老淚縱橫道:“跟你母親當年真是一模一樣!那不聽話的丫頭,嫁到那麼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讓我們老倆口一頓好想。”外祖母把纖纖抱在懷裏哭了一頓。
纖纖安慰:“母親也甚是想念二老,特意命纖兒替她來進孝,望二老保重身體,莫要怪罪母親。”
外祖母停止了哭泣:“好!好!隨我回府,趕了那麼久的路,累慘了吧?”
纖纖挽著二老進府:“不累,一想到能見到二老就不覺得累。”
二老嗬嗬地笑著
府內屋簷延綿疊嶂,頗為壯觀,庭院假山引水、花木蔥鬱甚是雅致,不愧郭家幾代經營修葺,堂堂東吳侍中府竟然相形見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