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幾位老人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請過安就可以了,魏剛寧,我們下去吧!”
木勝男又小心翼翼的朝三老打了聲招呼,這才帶著魏剛寧往觀眾席下麵走。
“行了,碼頭都拜完了嗎?”
看著二人走來,早已等不及的馬如龍立刻跳了出來,冷笑道:“拜完了,就上擂台受死吧!”說完指了指早已落在擂台正中央,抱著把劍卓立如山的悔一。
“等等,雖然是決鬥,但也得有個說法,究竟怎麼比?比什麼?”冷芊芊站出來問道。
馬如龍道:“還有什麼說法?誰活著就算誰贏唄。”
魏剛寧突然指著台上的悔一問道:“既是決鬥,你抱著把劍幹什麼?我們之前可沒說要比劍來著。”
悔一眼睛睜開一條線,似笑非笑道:“你說的對,所以你也可以選擇任何自己稱手的兵器,並不一定是劍……”
“你……”魏剛寧一句話哽在喉嚨,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話反駁。
“不公平,既然是公平決鬥,自然是徒手,怎麼能用兵器呢?”
木勝男也站出來反對了,同時帶著幾分期待朝貴賓席三老望去,“三位前輩,你們說該不該用劍?”
王超抬起頭來,慢條斯理道:“你們定你們定,關於比賽的方式,我們不參與,最後隻鑒定比賽結果就行。”
“對對對,木丫頭你不要打岔,耽擱大家時間,趕快比完吧,老頭子我每天晚上十點鍾前必須睡覺。”東北黑道三十年的老大孔二狗也附和著說道。
蔣老雖然沒說話,但那表情無異於認同另外二人的看法。
“可是……”
木勝男張了張嘴,渾身都氣得發抖。
想她花重金幸苦請三人來是為了啥?剛剛低三下四帶魏剛寧過去請安問好又是為啥?但現在,她發現自己完全是演戲給瞎子看,三個老家夥完全沒有半點偏幫她的意思。
“得了,囉哩囉嗦,究竟有完沒完?木總,還有芊芊,到底比不比?你們可要搞清楚了,我馬如龍並不是一定要進行這場擂台賽,如果你們拒絕,我現在掉頭就走!”
馬如龍貌似好心的說道,眼中卻是止不住的得意。
然而聽見這話的木冷二女又怎麼敢拒絕?
拚實力,拚底蘊,藍天集團再大的家業也不夠四大家族之一馬家塞牙縫的。從某種角度來說,對方答應擂台了恩怨,已經是對他不公平了。
馬如龍隻怕巴不得她們拒絕,到時候正好可以借助馬家的力量不擇手段。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算冷芊芊肯低頭,找江湖世界的那個便宜老爹幫忙,最後也未必就能扛住整個馬家的怒火。
正是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抉擇時,卻聽魏剛寧大聲道:“夠了,既然你一定要用劍,老子陪你就是了……”
“不行,我不同意!”冷芊芊猛搖頭,衝過去死死吊住魏剛寧胳膊,“今天擂台不比了,魏剛寧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聽我說,比劍你絕對不是他對手,這人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叫……”
“叫一劍飆血,對吧?我聽說過,不過芊芊你放心,今天碰上我了,誰先飆血還不一定呢!”
魏剛寧打斷冷芊芊的話,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已經挪開身形,一個短距離助跑,穩穩站到了擂台上悔一的身前。
“你的兵器呢!”
悔一突然睜開眼,朝魏剛寧疑惑問道。
魏剛寧攤攤手,“對付你還用兵器?你以為你是誰?哥們讓你一隻手!”
“你……”
悔一勃然大怒,眼眶都變紅了,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以冷得令人發寒的語氣道:“不得不說,你很有種,可惜,擂台比武,不是光有種就能贏,比如……”
話說未落,“鏘”的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發出,伴隨聲音而起的,是一片刺破人眼皮的慘白匹練肆意飛揚,人榜高手,綽號一劍無血的悔一出劍了。
果如江湖上盛傳的那般,沒有人能躲過悔一的劍,就好像沒人能躲過悶罐車裏的悶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