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這這……”
一眾幻音島老人心髒下沉,連吐血的衝動都有了。他們都是魏剛寧從牢裏救出來的,但因為傷勢嚴重,直到戰局結束後才來到現場。
雖然到來後也看見了滿地慘烈的鮮血和屍體,可終究時間太短,還來不及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至於說這一切都是魏剛寧幹的,他們更是想都不敢往這方麵想。
主要是魏剛寧表現得太年輕了,而且渾身氣息不顯,便是從娘胎裏開始練功,又能有多強?
種種因素綜合起來,此刻又聽見魏剛寧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很多人當即就變了顏色。
一些人雖然搞不清楚魏剛寧來曆,倒是能猜到他和簫音茵關係匪淺,是屬於“朋友”的範疇,趕忙走上去朝任逍遙打起了圓場,“任先生息怒,年輕人口無遮攔,又好吹牛皮,您是前輩高人,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對對,任先生大人有大量,小孩子不懂事,你千萬別跟他計較。”
“聒噪!”
任逍遙冷笑一聲,說話的同時,一股滔天氣勢升騰而起,直撲眾人而來。
那些幻音島舊人原就被折磨了多日,氣血受損,此刻被這股氣勢一壓,更是感覺氣息不順,呼吸停滯,連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說出你的名字來!”
任逍遙踏前一步,冷冷看著魏剛寧道。
“任先生,他是魏剛寧,我的朋友,還請任先生看在音茵的麵子上,原諒他這一次……”
魏剛寧還沒來得急說話,簫音茵卻一下站了出來,擋在他前麵朝任逍遙解釋道,同時還不忘朝魏剛寧猛打眼色。
“簫音茵?”
任逍遙愣了一下,忽地咧開嘴皮釋然道:“你就是簫音茵?果然長得有幾分姿色,難怪神劍宗的明小子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說道這裏,他的臉色又驀然陰沉下來,帶著幾許揶揄道:“可是,你既然是明劍辰的女人,現在公然和一個野小子勾勾搭搭,難道不怕明小子吃醋,把你的姘頭給宰了嗎?”
“你……”簫音茵仙女中人,哪曾聽聞過什麼“勾搭”“姘頭”之類的汙言穢語?她更想不到任逍遙一代高人,竟會說出這等下作之話來。當即氣得嘴唇發紫,想說什麼,又如鯁在喉,始終說不出來。
“嗬嗬,不知是誰家的褲襠沒有關緊,竟然把這種鳥給放出來了。”
這個時候,魏剛寧突然嗤笑一聲,走上前去緊緊握住簫音茵的素手,陰陽怪氣道:“音茵,不要生氣,一條瘋狗而已,咱們犯不著。”
嘶……
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發出。
現場突然出現一陣詭異的寧靜。
所有聽見這句話的人都目露震撼,像看白癡一樣看向魏剛寧。
“這個死人,怎麼能這麼說話?就算他很厲害,可是任前輩乃是天門赫赫有名的大高手,他這不是存心找死嗎?”
楊婷粉拳握緊,恨不得一口吞了魏剛寧。
“糟了,魏小子這次怕是死定了,整個天門誰不知道任逍遙的大名?正所謂宗師不能辱,他現在當麵譏諷辱罵人家,任前輩就算再好的涵養,隻怕也不會輕饒過他。”
曉君一張臉都急得發白,她倒不是太在乎魏剛寧的生死。主要是魏剛寧和簫音茵的關係,一旦任逍遙發起怒來,誰敢肯定不會牽連到簫音茵的身上?
“好!好好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