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這其中有誤會……”
不知過去多久,丹心閣的貝茶終於從失神中醒悟過來,語帶幹澀的朝魏剛寧說道。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一些自信能夠拚人數,拚底蘊,活活耗死眼前的年輕人,那麼此刻,隨著風冷的隕滅,他已經失去所有的戰心。
更甚者,他想起了早前風冷動手前說的話,姓魏的小子曾連斬丹心閣數十築基強者。同時也終於明白為何有強敵來犯,來蒲與向瘟兩位主事之人卻遲遲未歸。
原來,他們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根本就無法回來,早在不知什麼時候死在了眼前男子的手底下。
魏剛寧凝目,徐徐往四周圍掃視一圈,最後重新落在麵無人色的貝茶臉上,掏出一根煙點燃,似笑非笑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要知道在先前的一炷香裏,你丹心閣可是數次派出強手欲殺我而後快,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憑什麼讓我放過你?”
貝茶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冷靜下來。
他怎麼說都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了,而且常年執掌一家大型商樓,說是人精也絲毫不為過。
姓魏的小子雖然說得句句在理,而且言語中還攜帶無窮殺伐之意,可他既然沒有立刻動手,那就表示,他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
當然,能不能夠在那殺才手底下討得性命,最後全看自己能夠給出的條件了。
稍微一陣沉吟後,貝茶就再次開口道:“隻要前輩願意放我一條生路,在下願意賠償前輩任何損失……”
咻!
一道白色指芒,擦著貝茶的頭皮而過,徑直朝他身後一名練氣九重男子眉心射去。
盡管貝茶感覺魏剛寧這道指芒的威力似乎並不大,他隨手就能擋下來,可他依舊佇立原地不動,完全好似沒看見這一幕一般。
下一刻,隨著指芒橫擊而出,一團猩紅的血霧在貝茶身後炸開,那名練氣九重男人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指芒轟爆,化作血肉齏粉消散於地。
霎時間,滿場人群又是一陣驚怖震撼。
不是震撼魏剛寧的實力之強,一指就能點破一名練氣九重,而是驚歎於他殺性之大,一言不合就把人爆成渣渣。
“你丹心閣高手被我斬殺將近九成,剩下你們這些渣渣,更不放我眼裏,想要什麼東西,我魏剛寧直接去取就是,何須要你賠償?”魏剛寧吐出一口煙霧,完全如同個沒事人一般笑嗬嗬的說道。
“啊?”
聽到魏剛寧的話後,貝茶老半天反應不過來。
姓魏的小子的確很強不錯,可是他再強,難道還能與丹心閣總部的強者相抗衡?
在貝茶的想象裏,魏剛寧肯定是幹一票就走,故此才提出天價賠償的條件。
但現在,以對方的口吻,顯然並不是這麼回事,他似乎並不是準備發一筆就走,而是要留下來,強占丹心閣風瀾城分店。
“瘋子!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他若趁早逃走,以自身堪比金丹強者的實力,天下之大,未必沒有一線生機,但若選擇留下,那隻能說,便是他再多十條命也不夠。”
貝茶麵皮抽抽,盡管心頭早已經把魏剛寧看著死人了,但麵上還是不敢有任何的表露,反而越發恭敬道:“請恕小人愚鈍,無法領會前輩的意圖,不過前輩但有吩咐,小人莫敢不從。”
“我需要一條忠心不二的狗!”
“什麼?”
魏剛寧湊下頭去,盯著貝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我說,我需要一條忠心不二替我辦事的狗,你,可願意?”
“老仆貝茶,叩見主人!”